一个喝醉酒的人歪歪斜斜的撞到了路中央发愣的付离。把付离从回忆中强行拉扯回来。他记忆在去北陆的路上截断了。他回过神了,自己身处西边的永安城。
街角处,有个瞎子独自拉着破旧的二胡,那呜咽的曲调如泣如诉,顺着夜色蔓延开来。月光似有若无,偶尔从云层的缝隙中透出一丝清冷的光辉,洒在永安城的街道上。付离走过去,扔了一锭银子。瞎子敏锐的听到银子的声音,立刻抓进手里,叩谢付离。
一阵风猛地扑过来。他起身眺望远处。远处的山峦在夜色中隐约可见模糊轮廓,它们像是蛰伏的巨兽,俯瞰着永安城。繁星稀疏,路途黯淡。
付离不知不觉走到了醉君楼。醉君楼的富贵奢华在他眼里不过稀松平常。醉君楼仿佛不受命案的影响,依然热闹非凡,人来人往。舞乐之声,不时从里面传来,舞女多姿的身影频频闪现。
付离再次出现在醉君楼内,已经换了夜行衣。要寻一只猫对他来说如家常便饭。玛瑙色的眼瞳在黑暗中不断的搜索。九百生那只黑猫最显眼的是全身纯黑,脖子下悬挂黄金小鱼,圆滚滚的像一个黑皮球。然后付离把醉君楼都翻了一遍也没有黑猫的影子。或许,黑猫并不在这里。
回到住所,大家都回来了。个个面色发黄发青,一脸失望。
“你们都找到了吗?”,虎妞问。
大家摇头,虎妞高傲的抬起下巴,“我倒是发现了一只黑猫,不过我把那只黑猫全身上下翻看了一遍,它是个母猫”
九百生那只黑猫可不一般,纯黑如墨,双眼如金,毛油得发亮。
“那现在怎么办?哥哥他……”,唐云倾急得嘴上长泡。他今日几乎是一家一家问过去。黑猫倒是不少,一看就知不是九百生的黑猫。
“他……目前应该还没事吧?”,拓拔溪捂着胸口,心跳如常,想来唐云意很安全。
“你怎么知道他安全?我可听说,有一群人,特别喜欢抓猫,把它们整张皮的剥下,皮用于制衣,肉用来吃。黑猫身上给挂着金子……”,阿菀越想越害怕。
“那……”,封令月又失魂落魄了起来,整个人不在状态。
阿菀连忙解释,“那个……兴许是我学艺不精,兴许还有办法……长老们一定知道挽救之法……”
大堂内,大家争先恐后就唐云意可能去的地方展开了激烈的议论。拓拔溪坐在台阶下,抬头仰望星空,深深吸了一口冷气。
“去把三花猫放了”
第一次,拓拔溪不以为然。第二次,那道声音又来了,是个低沉的中年男人嗓音,“去把三花猫放了”
拓拔溪:“你……你是谁?”,拓拔溪起身,警惕的盯着四周。
“只有你听得见我的声音。去把三花猫放了”
“你……你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