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至厅中,步颖竹领着几名侍女,奉上香茗,又端来几碟精致点心,而后,便带着侍女们悄然退下。
沈飞与韩文庆二人,自因冉文石一案,追随旎啸左右,至今已有十数日光景。
这二人往昔便与旎啸相识,本就多了几分亲切。
再者,唐浩与旎啸这一层关系,让他二人与旎啸之间,不复从前那般拘谨,自在随意了许多。
尤其是那韩文庆,往昔那层心蒂一除,他的真诚,让旎啸也渐渐有所察觉。
几人围坐,但见那茶香袅袅,点心精致。众人一边品着香茗,尝着点心,一边将那前尘旧事、当下疑团,皆细细道来。
不知不觉间,四人面前朝食,仿若那风卷残云,片甲不留。
旎啸将手中茶盏放下,目光扫向沈飞与韩文庆二人,正色道:“沈大人,韩大人,不知你们大人那边,可曾准备妥当?”
沈飞与韩文庆对视一眼,而后问道:“大人,莫非您已查出冉文石当年之事背后……”
旎啸微微颔首:“依目前所查,已是八九不离十了。只是那太液池中,藏有何物,我尚且不知。
“然以我之见,其中定是大凶大恶之物,恰似那幽冥鬼府中逃出的妖邪,其凶戾之气,恐怕非你我二人之力所能轻易抵挡、诛灭。”
沈飞与韩文庆二人听罢,皆猛然起身,满脸惊惶之色。
旎啸见状,手一挥,示意二人坐下。
二人忙不迭地重新落座,旎啸目光扫视众人,缓缓说道:“依我推断,那太液池中的妖物,如今尚未苏醒,或是被那高深莫测、让人难知其妙的阵法所困。
“然即便如此,此妖邪隐匿于皇宫之侧,恰似那暗藏于深潭的毒龙,实乃极大祸患。想来定是那神秘强敌,借那冉文石之手,早早于皇宫之侧埋下此祸根,只为等待那合适的时机,兴风作浪,搅乱乾坤。”
言至此处,旎啸嘴角微微上扬,轻声一笑,那笑声中却带着几分凝重:“就如先前在皇宫偏殿内,现出那玄蛟。
“只是那太液池中的妖邪,其厉害程度,只怕比那玄蛟要强上十倍不止。区区一众高手,在它面前,恐怕如那蝼蚁撼树,难以抵挡其凶威。”
沈飞与韩文庆闻得此言,皆是一惊,面色陡变。
唐浩更是心急如焚,急问道:“公子,这可如何是好!那皇宫之侧,竟现此等妖邪,难不成真要摆下千军万马,如那战场厮杀,或是用那红夷大炮,轰它个粉身碎骨?”
旎啸目光一扫三人,嘴角含笑,不紧不慢地说道:“唐兄所忧,我岂会未虑及?至于遣何人去对付这妖邪,我心中已有定计。当下之急,乃是先破开那困住妖邪的外围阵法,令其现身,方好应对。”
沈飞与韩文庆对视一眼,同时拱手,异口同声道:“但凭大人吩咐,我等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旎啸微微点头,却未即刻言明破阵之法。只见他起身,在厅中缓缓踱步。少时,他停下脚步,将昨晚之事细细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