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宁国公被栽赃一事,儿臣知晓父皇曾见过宁国公府中那与兴国公勾结的侍卫统领李诺,他身上的信件便是铁证。儿臣还找到了当年参与此事的其他下人,他们也愿意作证,证实宁国公是被冤枉的。”
提及孟家军一案时,楚知翊的神色愈发凝重:“关于孟家军被害一事,儿臣历经艰辛,终于找到了一位当年侥幸存活的孟家军旧部。他详细描述了崔成道与军中副将如何里应外合,设计陷害孟家军。
不仅如此,儿臣还查获了他们之间往来的密信,信中清晰地谋划了如何一步步铲除孟家军,为崔成道日后的野心铺路。”
他再次示意,另一个匣子被呈上,里面装着泛黄的密信和那枚刻着崔锦荣名字的玉佩。
这些东西,都是从荣州回来之前,崔锦荣亲自交到他手上的。
皇上伸手接过匣子,小心翼翼地翻开那泛黄的密信,目光在字里行间游走,眉头越皱越紧。
当看到信中提及的种种阴谋细节,以及对孟家军赶尽杀绝的残忍谋划时,他的手不禁微微颤抖起来,心中的愤怒如熊熊烈火般燃烧。
紧接着,他拿起那枚刻着崔锦荣名字的玉佩,仔细端详,眼中满是疑惑与探究。
“翊儿,这玉佩是何来历?为何会与这些密信一同出现?”
皇上抬起头,目光犀利地看向楚知翊,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
楚知翊微微欠身,恭敬回道:“父皇,此玉佩是孟老将军的孙子出生之时,孟老将军赠给他的,代表他身份的信物。这枚玉佩之所以和那些密信在一起,是因为它们都被崔成道藏在书房里。”
“崔成道要这玉佩有何用?”皇上不解问道。
“父皇,其实崔成道的三儿子崔锦荣,并非他亲生,而是孟家的后人孟子荣!”
楚知翊话音刚落,朝堂上便响起一片哗然,各种质疑之声更是此起彼伏。
“什么?竟有此事!”
“这、这怎么可能,兴国公为何要替孟家养儿子?”
“荒谬,简直太荒谬了!大皇子殿下莫不是在编故事呢!”
皇上更是惊得猛地从龙椅上站起身来,双手撑着龙案,目光如炬地盯着楚知翊,声音因震惊而微微发颤:“翊儿,此事非同小可,你可莫要信口胡诌!你且细细道来,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楚知翊深吸一口气,神色凝重且笃定答道:“父皇,此事千真万确。不过至于崔成道为何要将他带回家养大,儿臣也无从知晓,或许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
皇上心中对崔成道收养孟子荣之事十分好奇,当即下令道:“来人,将崔成道给朕带上来!”
不多时,崔成道被两名侍卫押解着步入朝堂。
他虽已沦为阶下囚,却依旧昂首挺胸,眼中毫无惧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