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季墨阳今日被劝服之后,以后怕是都不会有勇气追问一个真相了,毕竟不问还能自欺欺人,坚信宋絮晚是爱他才成全他,要是问了,万一真的就是人家宋絮晚玩玩他呢,
她知道,骄傲的季墨阳不敢去赌,毕竟宋絮晚怀着周明海的孩子,是血淋淋的事实。
季墨阳有多爱,他就有多怕去问!
她嘴角勾笑,无视季墨阳痛到蹒跚前行的身躯,怎样的刻骨铭心,都是人生一段过往罢了,等以后季墨阳高官厚禄娇妻美妾,只怕比任何人都不想提及此时的狼狈和彷徨。
那些见不到光的孽缘,就该死的无声无息,闽绒雪觉得季墨阳现在所有的痛苦,在未来灿烂的前程面前,都微不足道。
周府里,宋絮晚以觉得闷,喘不过气为由,打发了房间里的所有人。
周明海知道现在宋絮晚刚怀上孩子,肯定不会和奸夫乱来,且他也要重新理一理和宋絮晚的关系,毫不迟疑的转身去了书房。
宋絮晚叫来陆远,吩咐:“院子里的护卫都撤了,你们守好老爷别梦游来正房就行。”
交代好,她便一个人坐在窗前的榻上,打开窗,抬头看天上明亮的圆月,自从决定要和季墨阳在一起,她呼吸都觉的是甜的。
她满怀期待着季墨阳过来时,不断猜想他知道真相后,脸上会出现的狂喜。
她和季墨阳分别吃下了蛊虫,所以她没有和周明海发生任何关系,季墨阳该一清二楚才是,绝不会怀疑这孩子的血脉。
至于刚才在府门外,季墨阳那一闪而逝的愤怒和痛苦,应该是这人错信了月份,对她有所误解。
等季墨阳过来,她会好好解释,她二月十八之后,根本就没有来月信,这孩子其实已经两个多月了,说一个多月,那都是糊弄周明海的。
只要季墨阳那边安排好,她会即刻和周明海和离,即便不能昭告全城,她也想身无负累的和他在一起,不想他再背负奸夫的名声。
她趴在窗沿上,开心的等着季墨阳出现在她眼前那一刻,她好想告诉季墨阳,周明海当时就躺在这个窗户
她抚摸着窗户上那断了的木销,那是有一次,她被折腾的狠了,故意把窗户插上木销,不想让季墨阳进来。
结果那个狂徒,只是稍微用力,木销应声而断,那晚,她趴在窗户上哭了半夜,背后的人像个恶霸一样毫不怜惜她。
从此,这个坏了的窗户,她都不敢找人去修。
房事上,她从来都处在被动位置,这次好了,她怀着身孕,看季墨阳还怎么发狠,她今晚就要好好撩拨下他,然后看着他咬牙忍下去。
宋絮晚被自已的恶趣味逗笑了,夜晚的风有些凉,她起身给自已披一个披风,再次呆呆的看着窗外。
怎么这么久了,季墨阳还没有来,不会真的和那个鲁公子喝起酒来吧。
男人就是这点不好,一旦和朋友喝酒,什么事情都能忘了,连自已媳妇怀着孩子也能忘。
她决定等季墨阳过来,要他发誓以后不准喝酒,好像有些霸道了,她笑着摇头,那就她孕期的时候不能喝酒好了。
好像也不行,季墨阳刚中状元,这段时间应酬肯定少不了,不如就让他承诺,喝酒要提前说一声,要尽快回家就好。
打了个哈欠,宋絮晚觉得有些困了,这都什么时辰了,季墨阳怎么还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