溃败者的哀鸣
南海的硝烟尚未散尽,残阳如血,映照着海面上漂浮的荷兰战舰残骸。海军上将**科内利斯·西蒙兹**的副手——**威廉·范·霍伦**,率领着仅存的五艘伤痕累累的快舰,仓皇逃至鸡笼港(圣萨尔瓦多城)。
范·霍伦的旗舰“海鸥号”甲板上,水手们衣衫褴褛,不少人身上还带着明军开花弹造成的灼伤。他跌跌撞撞地冲进总督府,跪倒在**范·德·伯格**面前,声音嘶哑:“总督阁下……完了,全完了!明军的铁甲舰根本不是船,是怪物!我们的炮弹打在它们身上,连个凹坑都留不下!”
范·德·伯格的独眼猛地一缩,手指捏碎了手中的玻璃酒杯,鲜红的葡萄酒如血般滴落。他一把揪住范·霍伦的领子,怒吼道:“六十艘战舰,就这么没了?!”
“不止……明军的炮弹会爆炸,一炮就能炸沉一艘战列舰!‘海上主权号’……西蒙兹上将……全都……”范·霍伦的声音颤抖着,仿佛仍能听见那震天的炮火和同袍的惨叫。
范·德·伯格松开他,踉跄后退两步,跌坐在椅子上。他猛地抬头,对身旁的传令官咆哮:“立刻向巴达维亚求援!再派快船去马尼拉,告诉西班牙人,如果他们再袖手旁观,下一个就是吕宋!”
铁甲临城
三日后,鸡笼港外海,晨雾弥漫。
卢师准站在“福建号”铁甲舰的舰桥上,手持望远镜,凝视着那座号称“坚不可摧”的圣萨尔瓦多城。棱堡高耸,红砖城墙在朝阳下泛着冷光,黑洞洞的炮口森然对准海面。
“都督,荷兰人果然加强了防御。”副将低声道,“他们的棱堡设计精妙,火力覆盖无死角,强攻恐怕损失不小。”
卢师准冷笑一声:“无死角?那是他们没见识过什么叫真正的火力。”他转身下令:“传令,舰队呈扇形展开,主炮瞄准南侧城墙——那里去年被台风摧毁过,修补得最脆弱!”
“是!”
随着旗语挥舞,十二艘铁甲舰缓缓调整方位,黑洞洞的炮口齐齐对准圣萨尔瓦多城南墙。
####**炮火洗城**
“开火!”
刹那间,海天震颤!
“福建号”的180主炮率先怒吼,一发开花弹划破长空,精准命中南墙薄弱处。砖石崩裂,烟尘冲天!紧接着,其余铁甲舰的150炮齐射,炮弹如雨点般砸向城墙。
“轰!轰!轰——”
荷兰人引以为傲的棱堡在现代化火炮面前不堪一击。南墙在第三轮齐射后轰然坍塌,露出城内惊慌失措的红毛士兵。范·德·伯格在总督府内被震得站立不稳,他冲上城墙,亲眼目睹了毕生难忘的一幕——
明军的铁甲舰如海上巨兽,炮火连绵不绝,而荷兰人的前膛炮射程根本够不到对方!即便有几发侥幸命中,也只在铁甲上擦出几点火星。
“这……这怎么打?!”一名荷兰军官绝望地瘫坐在地。
陆战队登陆
炮火掩护下,二十艘登陆艇从运输舰上放下,载着**朱可贞**率领的一千名水师陆战队精锐,直扑海滩。
朱可贞——潞王朱滞芳之孙,登州水师学堂的高材生,年仅二十八岁便以战术诡谲着称。他腰间别着一把精致的燧发手枪(家族遗物),手中却握着最新式的“全无敌”自动步枪。
“登陆后,一队抢占制高点,二队爆破城门,三队随我直取总督府!”朱可贞厉声下令,“记住,不留活口——除非他们跪地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