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
季洁和曾克强就也出了审讯室了。
“秦风，你是想在他衣服上做文章？”曾克强好奇道。
“没错。”
秦风点头。
“割喉了自己父母，还拿锤子锤了十几下，即使是从背后干的这一切，我就不信他衣服上没有血！”
“而且，他前天穿的是黑色卫衣。”
“有血液溅到衣服上也未必就能看得到。”
“虽然他倒是挺谨慎的，还把衣服洗了……”
“可洗了也白洗！”曾克强得意地笑了，“织物啊！血液，他再洗一次也能检测出来。”
“可是他一个被逼地一心准备考试的学生从哪里知道这东西？”季洁笑着舒了个口气，“他这是百密一疏啊！”
“就是有这一疏才好啊！”
曾克强兴奋地摸了下后脑上的头发。
“如果真能找到他昨天脱下来洗的衣服上有血迹，足够让他吃一壶了。”
“嗨，事不宜迟，立刻出发。”
几个连忙去了秦一鸣姑姑家，找到了那件黑色卫衣。
和其姑姑确定了这件衣服确实是秦一鸣前天穿的，而在昨天又洗了一遍后，几个把这件衣服交给了技术科。
鲁米诺反应是很简单的。
很快，血液的检测结果就出来了。
这件卫衣前那一面，加起来的得有十几个血点、
肩上，肚子的位置上，全都有血点分布。
“够了。”
拍照。
三人再次对秦一鸣展开了审讯。
“秦一鸣，那件黑色卫衣是昨天洗的，那是什么时候穿上的啊？”秦风率先发问。
“四五天前吧。”
“你流过鼻血吗？”
“流鼻血？没有啊！”秦一鸣摇头，“你们问这个做什么？”
“那你解释解释，你衣服上的血迹是怎么回事？”秦风把照片递了过去。
“什么血液？”
秦一鸣看了下照片后就皱住了眉头，“这也不是红色的啊！”
“鲁米诺试剂！”
“又叫发光氨，可以检测到极其微量的血液，发出蓝紫色光芒，你衣服上的血迹，就是当晚杀你父母之后留下的吧？”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秦一鸣激动地想要站起来。
但因为审讯椅的特别构造，他尝试了几次都没能成功，最终只能是重新坐了回去。
“绝对不可能的的！”
“我在第二天已经把衣服洗了，怎么还会有血啊！”
“不可能的。”
“你们是在做伪证。”
“停！话可不能乱说啊！”
秦风笑笑，“你爸妈是让你多读书，真的是应该的。”
“他好歹是一个化学方面的教授啊！”
“他儿子居然不知道衣服即使洗过，鲁米诺试剂依然是可以检测出来血迹的。”
“你输了。”
“说说吧，你是如何摆脱你父母，实现自由的。”
“我……”
“我，我说出来的话算自首吗？能不能从轻处罚？”秦一鸣低着头，弱弱地问道。
“干什么呢？”曾克强也看出秦一鸣的心理防线已然摇摇欲坠了，重重地拍了下桌子，加了把力，“你是在和我们讨价还价吗？”
“告诉你啊秦一鸣，这方面，你没有权力讨价还价！”
“而我们也没有权力答应你什么。”
“最后能不能从轻处罚，这是由法院决定的。”
“同时也是由你决定的。”
“你明白吗？”
“明白，人是我杀的。”秦一鸣整个人仿佛是被把骨头给抽完了一般，身子一软，脑袋直接倒在了桌子上，“是我杀的。”
“我因为陈莎莎的事和父母大吵了一架，就去我姑姑家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