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馆的规矩,每天说书先生就说一段,每次都是在关键时候戛然而止,勾得人不上不下的。
茶馆老板这么做当然是为了生意的长久。
当然,若是有顾客想要提前知道结局,倒是也不难,无非就是单独花钱,请说书先生单独说就是了。
小二拿了钱,快步跑向后台。
很快,一个留着山羊胡子的小老头满脸谄媚地做到姜姒的桌旁。
“说那个你查到的。”
徐青山捋了捋他的山羊胡子,故作高深道:“若想要知道细节,还得等我细细道来。”
听他废话,姜姒直接一巴掌拍他的后背,催促道:“别废话,赶紧说,收起你那套故作玄虚的把戏。”
“哎哟,姑奶奶,我马上讲,马上讲。”
徐青山得了巴掌,不敢浪,马上道:“这陈盈盈,一共有三个堂兄,一个嫡兄,一个嫡姐,一个庶姐,一个堂姐,两个堂妹,一个堂弟。
说来也奇怪,陈家看起来子嗣颇丰,算得上枝繁叶茂。但是不知道为何,这些人都莫名其妙的死了。
而且死因各不同。
大堂兄自小体弱,死于病重。二堂兄爱打猎,死于猎场的老虎撕咬。三堂兄风流,死于脏病。嫡兄擅长经商,死于海上撞船。嫡姐高嫁,死于难产。庶姐给嫡姐夫做填房,也死于难产,一尸两命。堂姐与人私会,落水而亡。两个堂妹和一个堂弟回乡祭祖,祖宅起火,都被烧死,只有陈盈盈一个人因生病留在盛京,逃过一劫。
陈家也曾怀疑过有人针对陈家,细细查过每个人的死因,都毫无破绽。
为了解决这个问题,陈家请了高人,在高人的指点下,迁了祖坟,这才得以保住原本已经重病快要夭折的陈盈盈。”
“我靠,这么邪门的吗?”阿秋一阵感叹。
“那个高人是谁?”而姜姒则想从这个高人入手,看能不能找到突破口。
关于风水,姜姒并没有不信。
只是不信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起作用。
死的所有人,最大的不过是二六,最小的也才八岁,死亡时间相差不过六年,太邪门了。
徐青山接话道:“那自然是一个叫做詹其右的道长,不过就在帮陈家应劫之后,他也死了。”
“我靠,死无对证呀!”
自从阿秋跟着姜姒学了这些语气词,用得是越来越顺口,原本一个文文静静的小姑娘,跟在姜姒身边也逐渐变得大大咧咧,越来越像个爷们。
“就是呀!所以现在我们没办法再继续查下去。”
徐青山两手一摊,一副我无能为力的样子。
姜姒则不是这样想。
天底下就没有不透风的墙,哪里来这么多意外?算来算去,不过都是人心算计。
要是真这么倒霉,姜姒都要怀疑这陈家上一辈子是不是去挖皇陵龙脉,这才被报复成这样的。
“从陈家死去的人的贴身丫鬟开始查,绝对不能放过任何一个人,悄悄接近,悄悄查,那些人可能怎么都没想到陈家都不再查的东西会有人去翻出来查。”
徐青山见姜姒不肯罢休,也没办法吗,谁让人家是金主,自己是个给人干活的,金主给钱自然要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