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少找借口,自行去领罚!”秦渊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一脸坏笑:“对了,咱俩谁也别笑话谁,毕竟……”
“姑母对你,不也是闭门不见吗?你与其在这嘲笑我,还不如想想该怎么才能撬开姑母的心扉呢。”
说罢,扬长而去。
徒留洛琸在身后咬牙切齿。
……
天香楼,小厮把姜黎的话添油加醋地给肃王说了一遍,说得那叫一个绘声绘色,义愤填膺。
肃王气得拍案而起,“好个姜黎,七弟素来不近女色,她为了拒绝本王,当真是什么谎话都能扯出来!”
“本王还以为,她在大理寺监牢走了一遭,人也应该学乖了,没想到还是这般倨傲不逊!”
“是啊肃王,这姜黎能给你做妾,已是莫大的殊荣,她现在竟还想攀附太子,简直……”小厮啧啧两声,“要小的说,肃王您行事还是太过光明磊落了。”
秦桓眼眸微转,看向他时多了两分玩味,“照你这么说,本王理当如何?”
“回肃王……”小厮俯身到他耳畔,轻声道:“留下一笔钱财,直接将人掳了去,这也不是什么大过错,顶多被御史台那些个老匹夫参两天,风波也就过去了。”
“小的就不信,那姜琳同她也不是一母同胞的亲姊妹,她还能为了姜黎,去敲响那登闻鼓不成?”
秦桓闻言,双眸微微眯起,如此行事,也不是不行。
再者,御史台那群老匹夫就算想参他,他也有正当理由反驳,他留下银钱了,不是吗?
而且,姜黎今日那番话纯粹是胡说,还嫁入东宫做太子妃?
简直就是想攀龙附凤想疯了,东宫那位什么性子,他还能不了解吗?
若让他知道姜黎如此败坏他的名声,怕是会从江南连夜快马加鞭地赶回来,给姜黎随意扣个罪名,拖进大牢狠狠折磨一番。
“此事,你若给本王办好了,好处少不了你的。”肃王随手从腰间扯下一块玉佩扔给小厮,“事情若办成了,还有赏。”
小厮两眼放光,连连道谢。
与此同时,秦渊已经进了宫。
他跪在永乐帝跟前,“父皇,儿臣连夜赶回,是有一事想求父皇为儿臣做主。”
他跪得笔直,语气隐隐带着一丝哀求,倒叫永乐帝来了兴致。
“哦?”永乐帝微微挑眉,“朕倒是好奇,什么事值得吾儿如此衣衫不整地出现在朕跟前?吾还从未见过吾儿如此失态的模样。”
“彦之啊,你可知,吾现在,可以治你一个殿前失仪的罪啊?”
“只要父皇答应儿臣这件事,以后那些烦人的折子,儿臣都给父皇看。”秦渊微微抬起头,神色格外认真的对永乐帝道。
永乐帝心下大喜,面上仍保持镇定,他神色淡然地端起茶杯抿了口茶,“你且说说,什么事?值得你如此?”
说完,又喝了口茶。
秦渊嘴角荡起笑意,俯身叩拜,“请父皇为儿臣赐婚!”
“噗!”
刚进嘴里的一大口茶尽数喷了出来,永乐帝倏然起身,走到秦渊身边围着他转了好几圈,又啧啧几声。
最后,甚至伸手去探了探秦渊的额头,“吾儿,这是被什么脏东西给夺舍了?怎的性情大变?竟想通了要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