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的余晖洒在这片被鲜血染红的战场上,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混合着马匹的嘶鸣声与士兵们的怒吼声,交织成一曲惨烈的悲歌。
耶律川泽紧握着手中的长刀,尽管刀刃已经卷了口,上面还沾染着敌人和战友的鲜血,但他的眼神依旧坚毅,只是看着身边一片片倒地的自家骑士,心中不禁泛起一阵酸涩与悲凉。
“萧远山,败给你,我虽败犹荣。”耶律川泽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在这喧嚣的战场上,却像是一道惊雷,直直地传入萧远山的耳中。
“陛下,臣先走一步。”耶律川泽微微仰头,望向辽帝所在的方向,眼中满是眷恋与忠诚,随后,一抹寒光闪过,他手中的长刀划过自己的脖颈。
那一瞬间,他仿佛看到了自己的一生,从年少时的意气风发,到如今为了辽国的霸业拼死奋战,一切都如过眼云烟般消散。
他的身体缓缓倒伏在战马之上。
那匹跟随他多年的战马,似乎也感受到了主人的离去,不安地刨着蹄子,猛地嘶鸣一声,冲破了护卫的人群,向着东方狂奔而去。
它的背影在夕阳的余晖下拉得长长的,孤独而又悲壮。
“将军!将军!”一众护卫望着远去的战马,发出绝望的哀嚎。
他们的眼中满是悲戚与愤怒,此刻,在失去主将的悲痛之下,他们像是发了狂的野兽,向着四周如潮水般涌来的大军发起了自杀式冲锋。
他们手中的武器挥舞着,每一次挥动都带着必死的决心,然而,在这硬实力的差距面前,他们的反抗显得如此渺小,却又如此震撼人心。
多么充满了英雄史诗的画面啊。
可惜,以上都不过是耶律川泽的幻想。
真实的情况是萧远山一个冲锋,还没动手呢,耶律川泽麾下就有人战场倒戈了。
而后萧远山一个定向的音波功,直接放倒了对面近九成的士兵。
剩余的士兵都被萧远山吓傻了,一部分人惊慌失措,四处逃奔,一部分直接跪地投降。
耶律川泽还没来的及做出反应,应对如此突变的局势,就被冲散了队伍,自己也被萧远山麾下的禁卫围攻。
他那宗师级的实力,在几位宗师高手的围攻下,没撑过几个回合,就被制住了。
耶律川泽被人捆缚后,带到了萧远山的面前。
此刻的耶律川泽望着萧远山,心中升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明悟:在这残酷的乱世之中,当真正的强者下场角逐时,弱者不过是强者迈向巅峰的垫脚石,是强者功劳簿上的模糊注脚!
唯有强者之间的对决,才算是棋逢对手!
“萧大王,我对您仰慕已久,如若不弃,我愿为大王攻城略地,守土开疆。”耶律川泽单膝跪地,很是识时务的说道。
“嗯?耶律川泽,你可是耶律洪基的族弟,竟然要追随我?”萧远山有些奇怪。
“耶律洪基年事已高,大王觉得他只是排挤、忌惮大王一个人吗?”耶律川泽回道。
“哈哈哈,川泽贤弟,快快起来,今后就仰仗贤弟了。”萧远山上前扶起耶律川泽,亲自替他松绑,好似此前要打生打死的不是他一般。
“萧大王但有纷纷,川泽莫敢不从。”
......
崇宁二年五月二十三日,萧远山以极小的代价,击败并收服辽国镇南将军耶律川泽,接收了耶律川泽率领的大部分辽国士兵,随后向着东方继续行军。
萧远山的音波攻击,只是将大部分的辽国士兵震晕而已,并没死太多人。
燕云地区的辽国士兵,换个说法,就是萧远山的亲军,大部分都是他麾下效力十几二十年的人。
其中有很多人是父亲从军,儿子再从军入他麾下。还有不少人,就是他的亲族子侄之后。这是他立足燕云大地的根基,他脑抽了才下死手。
而以萧远山的实力,如果他真的想大开杀戒,这五万大军,除了少数几个宗师之上的高手,真就得如数死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