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男人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份文件,褚家的秘密...真是令人作呕。
褚青时如坠冰窟。那是他藏在保险柜最深处的体检报告,上面详细记录着他的...特殊体质。
怪物。萧墨晔的眼神充满厌恶,也配爬上我的床?
褚青时惊恐地看向镜子——镜中的自己浑身布满红痕。
萧墨晔松开手,嫌恶地后退,你怎么配活着?
这个词像刀子般捅进心脏。
褚青时想解释,却发不出声音。
梦境最后定格在萧墨晔转身离去的背影,和那句冰冷的话:别再出现在我面前。
不——!
褚青时猛地惊醒,冷汗浸透了床单。
窗外仍是浓重的夜色,电子钟显示凌晨四点零七分。
他颤抖着摸向脖颈,那里仿佛还残留着梦中的掐痕。
浴室冷水冲刷了二十分钟,褚青时才勉强冷静下来。
镜中的男人眼下挂着明显的青黑,嘴唇因噩梦被自己咬破,渗出一丝血迹。
荒唐...他对着镜子冷笑,一拳砸碎了镜面。
鲜血顺着指关节滴落,疼痛终于驱散了最后一丝梦魇。
健身房的器械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褚青时疯狂地推举、深蹲、击打沙袋,仿佛这样就能打碎那些不堪的画面。
但无论他如何挥拳,耳边始终回荡着梦中萧墨晔那句怪物。
直到肌肉酸痛得擡不起来。汗水混合着掌心的血迹在白色地砖上留下斑驳痕迹。
晨光微熹时,他瘫在跑步机旁,喘着粗气查看邮件。
收件箱里塞满了陈志明的乞求信,从道歉到威胁应有尽有。
【褚总,给我个机会当面解释...】
【那些军火交易都是别人栽赃!】
【你会后悔的...】
早知今日...他冷笑一声,面无表情地全选删除。
窗外,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照在他腕间的手链上。
黑曜石在晨光中泛着诡异的红光,像只窥视的眼睛。
褚青时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山下的城市逐渐苏醒。
某个决定在此刻变得无比清晰——是时候切断那份荒唐的牵绊了。
该结束了。他轻声自语,拨通了陈汐的电话。
匿名通知几家头部媒体,他盯着手链,声音冷静得可怕,今晚我会去云端会所。
褚总?陈汐明显愣了一下,这不符合您的...
照做。褚青时挂断电话,最后一次摩挲那块黑曜石。
衣帽间里,他选了套深灰色西装,搭配墨蓝色领带。
就在要关上抽屉时,余光瞥见了那条被取下的铂金手链。
既然甩不掉,那就彻底毁掉。
A城国际机场T2航站楼,褚青时靠在迈巴赫前,墨镜遮住了他疲惫的双眼。
青时!
沈卿拖着行李箱快步走来,灰西装外套随意搭在肩上,耳钉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他一把勾住褚青时的脖子:还算有点良心,知道来接我。
累吗?褚青时接过他的行李,先去吃饭?
饿死了!飞机餐难吃得要命。沈卿钻进车里,突然凑近打量他,你脸色怎么这么差?
褚青时避开他探究的目光:加班。
他发动车子,吃完饭去云端放松下?
嚯!沈卿瞪大眼睛,铁树开花啊?褚总居然主动提议去会所?
偶尔也需要消遣,对了,你们公司有需要上位的艺人叫几个吧,女的!褚青时淡淡一笑。
沈卿伸手摸向好友额头,发烧了?你.没事吧!
褚青时正要说话,余光瞥见航站楼角落闪过一个熟悉的身影
——黑色鸭舌帽,高挑的身形,像是...黎安漾?
再定睛看时,那里只有匆匆的旅客。
看什么呢?沈卿顺着他的视线望去。
没什么。褚青时踩下油门,想吃什么?
沈卿兴致勃勃地讨论着餐厅选择,完全没注意到后视镜里那辆悄悄尾随的黑色轿车。
车内的男人戴着口罩,正对着手机低声汇报:目标已离开机场,按计划跟进。
与此同时,萧氏集团顶楼办公室,萧墨晔把玩着那条铂金腰链。
而面前的显示器正实时追踪着一个红点——褚青时腕间手链的定位信号。
玉儿...他轻吻链扣上的徽记,灰黑色眼睛眯起,你总是学不乖呢?
那红点显示在别墅区,一直未动。
办公桌上摊开着今早的财经报纸,头版赫然是《陈氏集团濒临破产,时月集团加速收购北欧航线》。
想逃?萧墨晔低笑,从抽屉取出一把银色手枪,娴熟地检查弹匣,逃不掉的,玉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