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初来乍到,不如由我来做陪同,带两位在枬城好好逛逛。”
那小孩被送走后,陈声祖自来熟的在空位上坐下。
“说起来我和太太一样都是橼城人士,不过因为职务调动,近两年便在枬城也混了个熟。”
黎煦之接过霍予晚推过来的茶抿了口,闻言擡眸看了他一眼。
“陈秘书长是周先生身边的红人,我们怎敢劳烦。”
“不妨事,最近我的任务就是好好招待各位元帅、军长,这才是头等大事。”
陈声祖笑着应声,一副尽心尽力的谦虚模样。
“再者霍元帅同我太太也是熟人,看在这一层关系上,我也不能怠慢。”
黎煦之闻言顿了下。
“周小姐不是已经……”
“只是一时的,等国内安定下来,我会去国外找她复合。”
陈声祖提到这件事情时很是胸有成竹。
“是吗?”
黎煦之看他一眼,不知道他是哪里来的自信,她虽然和周约没见过几面,但也看得出来她是很讨厌自己这个前夫的。
下午陈声祖果真尽着地主之谊,带两人在城内知名的园林逛了一下午,晚上又在一家酒楼大摆宴席特意招待。
筵席散尽,轿车送几人回到下榻的酒店,陈声祖礼貌道别后方才转身离开,十足的周到诚恳。
今天走的路赶上黎煦之一周的量,逛的园林大的很,但奈不住里面的景确实好看,既能游湖又能赏花,还有山景,前前后后加起来比得上十个元帅府。
里面没有多少人,因为这园子归总统所有,只有得到他的允许才能进去参观。
她懒洋洋的歪在沙发上,身上的外套短褂都已经脱下,只剩一件袄裙还在身上。
脚上的鞋袜也都脱去,正舒舒服服的泡在盛满热水的小木桶里,一双莹白脚掌并在一起,带着热水熏出的粉意。
她歪在身后的椅背上,眉眼低垂,轻轻的擡着眼皮看霍予晚。
半蹲在地上,霍予晚的指节带着力道与技巧,缓缓揉捏在她的小腿上,修长手掌被裙摆遮挡。
“疼吗?”
她擡眸问道。
酸疼的滋味就像以前练枪擡不起的手臂,黎煦之摇了摇头,眸光含水。
笑了下,霍予晚继续帮她揉按。
“待会儿洗完澡就睡吧,不然你明天怕是要腿软的走不了路。”
黎煦之看着她一时没应声,只半晌过去,才在喉间轻轻的嗯了下。
洗澡的时候霍予晚手下帮她涂抹香氛的动作轻了很多,目光在雪白肌肤上流连忘返,却还是规规矩矩的没动歪心思。
身上带着水汽,两人关了灯躺在床上。
“你今晚要出去吗?”
趴在她的怀里,黎煦之闭着眼睛轻声问道。
“嗯,我想先探查一下总统府周边的地形,周渠为人谨慎,他住的地方肯定有方便逃跑的路线或者暗道。”
以防万一,要是到时候真出了意外让人给跑了,也能提前做好准备。
“可你今天还没完成任务呢。”
黎煦之挤进她的腿间。
“你怎么坐怀不乱啊?”
她的声音带着三分怨三分嗔,还有四分是媚。
带着霍予晚的手,主动让她摸。
柔软触感很快就让霍予晚破了功。
她不再需要指引,主动去揉。
“你多摸摸……”
黎煦之在她耳边低喘引诱。
“完成任务才能走……”
霍予晚握住了她的小腿,指腹在上面摩挲。
“不疼了吗?”
她的声音忍到有些低哑。
“疼啊……”
黎煦之勾着她的脖颈,被握住的小腿也不老实。
“可还是想你多疼疼我……”
她吻在霍予晚的唇角,又吻在脸上,下颌,脖颈,最后重新回到唇瓣。
主动含住了她。
在霍予晚沉迷于情欲之中,满眼都是她时,黎煦之含住了她的耳垂,声音轻颤着开口。
“出去时……小心一点,不要出事。”
“你……你要记住自己说过的话,就算要死……也只能死在我身上……”
她埋在霍予晚的肩头,颤个不停,浑身都沁出湿润的粉色。
霍予晚还被她咬着,不松口。
“嗯。”
她真的不想下床了。
……
霍予晚走时已经是深夜,夜深人静时查探起来最方便。
黎煦之躺在床上已经昏昏欲睡,还是强撑着眼皮看她穿衣理枪。
“很快就回来,睡吧。”
霍予晚给她把被子掖好,然后摸了摸她的脸颊。
“……我等你。”
黎煦之抓了下她的手,不让她关床头的小灯。
“好。”
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霍予晚转身离开,从窗前翻出去,还体贴的从外面又把窗扇合上。
窗帘轻动两下,又恢复如初。
室内只余一片安静。
黎煦之的眼皮轻合,又很快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