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眸子里映着火光,红润的唇微微勾了一下。
“收拾一下行李,我们去幽州边界。”
清远镇附近,尾韶站在木栏旁边,试图跟守在军营门口的士兵讲道理。
“我名字也登记了,现在能让我出去了吗?”
“大都统说了吩咐,现在任何人不能随意出去。”
“你要想出去,便去请示大都统。”
说完便不再看她,尾韶噎住,只能转身离开。
军营的位置前日又换了一个地方驻扎,更加远离幽州,准备这几日接应大部队。
回到帐篷里,她坐在第一日来这见到的军医旁边,一起鼓捣着药草。
“还想着出去”
“我都逃了不知道多少次,还没逃出几公里,就被抓了回来。”
她露出手臂上的伤疤给她看,“这就是跑出去的后果,到现在都没有好。”
“老实待着,看你的身板,小心没几个板子就被打死了。”
“你额头上的红疹消了一些,你自己注意一下。”
尾韶顿住,“你知道了”
“但凡知道点医理的人都知道是什么情况,不需多少日便自己会痊愈。”
尾韶摸了摸脸,的确是有些消了去。
营中无铜镜,不知道脸上的情况。
“给,这是面具,给你戴,记得还我。”
“常涂那个可会毁了脸,以后可就恢复不了了。”
“我成日看着也顺眼一些。”
“谢谢。”
某深夜,原本安静的营中突然凌乱的马蹄声响起,外面乱作了一团。
尾韶待着的帐篷被烧了起来,闻到烧焦味,连忙起身喊醒了旁边的人。
“起火了,快起来。”
尾韶四处看了看,捂着鼻子,把人拉起来。
刚出帐篷,眼前就出现了几个士兵拿长矛对着她俩,一个骑兵居高临下地看着出来的人。
尾韶下意识举手后退了一步,士兵见两人军医打扮,挥手让人押了下去。
“把她两带走。”
天亮了起来,地上死得死,伤得伤。
到处都是火烧过的痕迹,大部分的帐篷都塌了下来。
尾韶和其他投降的士兵一同跟在她们身后,手上粗绳绑着,被拉着前进。
路上,尾韶有些不舒服地转了转手腕,手腕上被磨破了皮。清晨寒冷,她急着离开仅仅穿着单衣,脸上也没了面具。
“你说我们两个会去哪里?”
“这是去幽州的路,还能去哪里,总归是又跳进了一个坑。”
进了幽州的地界,俘虏被全部关进地牢。
进了地牢的大门,尾韶与那人分进了不同的牢里。
地牢大得很,几乎每人喜得一间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