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希却执着,刚洗过澡的皮肤清凉又干爽,和他滚烫的黏腻几乎形成两极,环在他的脖颈上。郁庭知不想把干干净净的小姑娘弄得黏糊糊的,就连抱她的时候都特地避开了衣摆啊,没洗澡都可以吗?”
“你不是起床就洗了吗……”
“这不是又出汗了吗。”
“哦……”
裴希嘴上应答,手是一点儿没动,一双眼睛就往上看,目光勾着人,偏偏还显出一股敢作敢当的坦荡,睫毛晃晃悠悠地上下扇动,好像真能刮起风来,催促空气往郁庭知的方向流动,“那你亲我一下再去。”
“……”
郁庭知都有点忘了裴希以前是这么会撒娇的人——也许这根本都不是什么撒娇,她不一直都这样么,在这方面简直直白得可怕,什么撒娇不过都是他自己的脑补而已。
但只是亲一下而已,这是什么过分的要求吗,郁庭知被裴希这样盯着看,甚至觉得她要得太少,她就是要骑在他脖子上要他给她舔出来,那都是可以理直气壮的。
“行。”
他认了命似的叹了口气,就忍着那股黏黏糊糊的感觉低下头去。
可他们已经憋了多久,双唇相触的瞬间,郁庭知几乎是整个意识都与肢体的动作断连开,他将舌尖顶进女孩子的口中。
这一刻,甘霖终至。
他们之间分不清楚谁更主动,裴希的指腹摩挲着他的后颈,张开牙关迎接他的攫取,鼻息断断续续,而又悱恻缠绵。
她感觉到身体被抱起来,握在她腰间的双臂在不断收紧,挤压两人之间的空气,在某个瞬间,裴希甚至生出一种错觉,好像他们的皮肉和骨骼已经连在了一起,共享着同一颗心脏。
停不下来,不可能停下来,洗澡的事情转眼就被抛之脑后,郁庭知甚至就连卧室都没有回,直接将她压在了一楼的沙发上,整个身体犹如进入到战斗状态的狼一般弓起,唇舌同她接吻,小臂紧绷着,掌心握住裴希的双乳,隔着衣服,熟稔地用拇指指腹去推,去挤,去挑逗。
这不过就是郁庭知衣柜里随手拿的一件T,棉布质感有一点粗,触感和郁庭知的指腹完全不同。
裴希只剩下鼻腔呼吸,只觉得仓促又忙乱,憋得眼眶都红了,郁庭知才终于大发慈悲地将头一偏,将整个吻的终点落在了她的嘴角。
“哈啊……”
她的喘息急促,夹着似是而非的哭腔,娇得让人心坎发酥。
郁庭知左手直接从衣服里伸进去揉,左右两侧的触感顿时产生出诡异的区别,裴希轻轻地“呜”了一声,脸颊上就被郁庭知带着汗的鼻尖画出一道微凉的水痕。
“叫得真浪,我们小乖的小逼是不是都湿透了。”
他居然在这个时候叫她小乖,裴希本来就是隐忍着那股快乐,被他这么一叫,浑身止不住地颤抖起来,“你干嘛……干嘛这么叫……”
自从离开厘城,裴希的生活里已经好久没有人这样叫她了。
高中的时候她不喜欢这个称呼,当时只觉得是显得太稚嫩,让她难为情,后来裴希逐渐能够自己独当一面,才明白她只是不喜欢那个被‘乖’字背后捆绑的含义,后来就对这两个字没了感觉,不喜欢也不讨厌。
可郁庭知叫出来感觉不一样。
毕竟这两个字在他那里从来都不是所谓乖巧的枷锁,他打从第一次叫出小乖,就是调侃更多,随之而来的,就是在炎热中的一系列,象征着叛逆与荒唐的冶艳。
在身体的记忆中,郁庭知口中的小乖早就被赋予了更加旖旎的颜色,与乖字本身的含义已经没了关系,变得更像是情人之间抵死缠绵间亲昵又瑰丽的一抹。
“想叫。”郁庭知侧过头去咬她耳朵的软骨,下唇在她的耳道口不断地磨蹭,“就喜欢我们小乖顶着这样的名字,求我操她的小逼。”
“……呜,不要说了。”裴希羞得双手捂住眼睛,“这么多年了,你这么嘴还是这么坏!”
“我嘴再坏,架不住我们小乖还是喜欢亲啊。”
他简直恶劣极了,一边在她耳边各种荤话,手还将她的奶儿揉得颤,一双眼睛大剌剌地注视着她春潮蠢动的神情,盯得人眼眶都发烫,“是不是,惦记我好久了吧?”
裴希才不想跟他磨嘴皮子,泪眼婆娑地盯着他:“那你别去洗澡了……”
得,现在还想着他要去洗澡的事儿。
郁庭知看她那副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的样子,明知道她就是这么个泪腺发达的女的,还是十年如一日地忍不住着她的道:“那你说想要,我就不去了。”
话音刚落,他就看小姑娘双唇委委屈屈地嗫啜,唇瓣被咬得通红,还粘连着点不知道是谁的唾液。
郁庭知又情不自禁地低下头去和她吻了一会儿,唇舌纠缠的过程中,听见她含含糊糊地说了声“想要”。
他彻底放弃洗第二个澡的念头,伸出手到茶几上把套够了过来,从拆封到佩戴,毫无阻碍。
操。
可就在戴上的下一秒,郁庭知察觉到了问题。
他低头看了眼,自己买的那个大号还在裴希手上拿着呢,顿时忍不住在心里骂了句脏话。
费一晚上劲,兜兜转转,最后还是用了中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