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说两句吧。沈铭肖皱了下眉,略有些不悦的提醒道。
应桐月置若罔闻,依旧看着姜稚礼,“不过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以坐我们的车一起上去。”
说到这她才侧头看了眼沈铭肖,表情耐人寻味,“对吧,老公。”
沈铭肖闻言看过来,欲言又止。
还在她面前秀上恩爱了,姜稚礼感觉自己此时的太阳xue一阵狂跳,克制着才没让自己的白眼飞到天上去。
跟他们一起上去做什么,被媒体一阵猛拍大写特写三角八卦,还是立个什么不计前嫌相亲相爱的体面人设。
他们不要脸她还要呢。
“你们的车看起来有些拥挤,我就不凑这个热闹了,”姜稚礼抱起手臂,很盛气凌人地笑了下,“更何况,我是在等人。”
“原来如此,那是我多虑了,”应桐月了然一笑,“我就说嘛,这么漂亮的大明星怎么可能找不到男伴呢。”
“那我们先走了,”她很优雅的朝她挥了下手,“一会见。”
姜稚礼笑着点下头,内心却在说谁要跟你们一会见。
然而现在面临的一个最现实的情况是,她的确是没有同伴,梁嘉念是主角,总不可能时时跟她待在一起,而今天的宾客中,没几个是她熟悉的人。
如果不是沈铭肖和应桐月会莫名其妙出现在这里,她才压根不会在意自己是不是一个落单的状况。
这个问题是她现在即便绕去后门也躲避不了的,场内也是媒体遍布,虽然这种场合拍到的东西也不是什么都能被允许发布,但她可不想明天一睁眼,就看到那两个人如胶似漆的恩爱照片和形单影只的自己被拼在一起,添上一些奇怪的标题报道。
这样的惨状或许是可以得到一部分同情,可她才不想要同情,她要的是面子。
因为梁嘉念觉得这场派对到最后大概率会变成一场闹剧,所以并没正式邀请姜家的其他人过来,不过姜稚礼想起她在澳城还剩下最后一个熟悉的人,就是梁嘉淮。
他是梁老爷子认可的继承人,又是梁嘉念的亲哥,这种场合少不了他。
而这场宴会里,又有谁能比他的架子更大,能更让她有面子。
电话拨过去倒是很快接通,姜稚礼刚开口问了句他到哪了,梁嘉淮散漫的声音就从听筒里传来,“告诉Rosa,我在帮她处理麻烦,晚点到。”
说完通话就被利落的掐断。
还真是急性子,好歹等她把话说完啊。
姜稚礼握着手机怔了两秒,看来他以为自己打电话是替梁嘉念催他的。
这个人是指望不上了,她有些失望,只能还是按原计划从后门回到了梁公馆。
晚宴还没正式开始,她不想那么早去到自己席位上,把礼物送给梁嘉念之后,就在后花园找了个不太起眼的位置休息。
她真的很郁闷,可若是干脆躲进房间不出去,一定会被应桐月觉得她是落荒而逃。
眼看离开场时间越来越近,姜稚礼觉得再这样逃避也不是办法,希望Selena此刻已经到了,Ada说她的晚宴位置安排在自己旁边,有个能说得上话的人也不会显得太局促。
她站起身整理了一下发型和礼裙,离开时仰天微弱的叹息了声,“谁能来救救我。”
然后便听到不远处传来一声轻笑。
姜稚礼被吓的一激灵,带着些怒意的目光循声望去,刚想质问,而目光却在触及到那人影时,倏尔变得惊诧,也是惊艳。
她昨天还寻觅未果的人,现在正站在那里。
微弱天光掩不住他的英挺轮廓,虽然依旧是万年不变的一身黑,而当花园四处的光源亮起时,西服上华美考究的暗纹便跟随着若隐若现,更衬得他贵气十足,倜傥卓异。
不动的时候,宛若一尊俊美雕塑,还是文艺复兴时期的。
他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天上吗。
“抱歉,”萧砚南率先开口,看出她一瞬间的惊慌,沉冷声线带着些微的歉意,压过前院飘来悠扬的提琴和欢声笑语,而那双锋利的眸子此刻也温沉绅士地注视着她。
她瘦了,他一眼就看出。
本就精巧的下颌线变得更加分明,腰线在华丽的钉珠亮片的包裹下,仍然显得不盈一握。
“所以,”他叹息,“有什么可以帮你的。”
踏破铁鞋无觅处,既然他都送上门了,不趁机提点什么岂不是很吃亏。
姜稚礼朝四周张望了下,“你是一个人?”
见他点头,姜稚礼轻出一口气,毫不犹豫的走到他面前,擡眼看向他。
“那么,不知道你介不介意从此刻开始,拥有一个美丽迷人的女伴?”
她的笑容很漂亮,看起来胜券在握,但实际上并不知道他会如何回答。
她只知道自己的手心在微微冒汗,一颗心跳的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