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你是她的?”
“同事。”
“真巧,佶宁也是黎桢的同事。你们认识吗?”
唐佶宁毫不犹豫:“不认识。”
她像是没发现气氛陡然肃静,伸手夹了眼前的辣子鸡丁,今早为了婚礼的前置作业,她几乎没吃东西,谁知鸡肉才放上盘就被身旁的男人移开。
唐佶宁扑空的手一顿,暗地深吸了一口气,她也不看罪魁祸首,迳自伸手去拿桌边的果汁,她嫌果汁不够冰,伸手要加冰块时,男人再次把冰桶移开。
有病吧,这人!
唐佶宁咬牙,就是不看他。“请问这位先生有什么问题吗?”
“胃不好就别吃这些了。”
“好著呢,不劳您费心。”她字正腔圆,句句带刺。
唐佶宁用手肘碰了碰身旁的许瑞,“可以帮我拿一下果汁吗?”
许瑞点头,“好的。”
关域:“生理期不是也来了吗?”
两人各自一顿,许瑞一瞬间不知道该不该拿饮料了。
先不论他这笃定的口吻,一个男人如此清楚女人的生理期周期,关系不言而喻。
唐佶宁淡定,“前阵子乱得很,早就不准了。”
她拿过许瑞手上的果汁,说了句谢谢,拿回冰桶,就当著男人的面加了一大堆冰块,最后一口干了果汁,反骨的行为让周围的人看得一头雾水。
准备送客时,唐佶宁陪著黎桢去后台换一套礼服。
“妳怎么没跟我说关经理要来啊?他出现时,我都要吓死了,想到我之前在背后骂他那么凶,礼金都不敢收了。”
唐佶宁疲惫地将自己埋进沙发。“他又不用事事和我报备,我管他来不来。”
黎桢见她心情又不好了,索性也不再说话了。
出去送客时,唐佶宁肚子一阵闷痛,一早吃的止痛药的药效过了,偏偏那是最后一颗。黎桢见她小脸苍白,让她留在休息室休息。“待会我让许瑞送妳回去,今天谢谢妳了。”
唐佶宁懒懒地擡手,要她赶紧出去,别让客人等了。
她盖著毛毯,滑著手机。
某人依旧一条讯息都没有,可真行啊,不会真的搞失踪搞上瘾了吧?
莫名其妙的找不到人,现在又莫名其妙的回来。
当她唐佶宁是给他这么呼来唤去的女人吗?
她愈想愈气,腹部的不适感再次升上来,提醒她男人确实说对了她的生理期时间。见面一句道歉都不说,就知道让她难堪。
她扶著酸疼的腰,嘴里骂人骂得起劲。
唐佶宁累了一天,身体疲软,现下已经有些昏昏欲睡。她躺在沙发快睡著时,有人推门而入,听见动静,她以为是许瑞。“结束了吗?许瑞,一起回家吧。”
没听见对方答话,唐佶宁疑惑地仰起脑袋时,高大的人影占据了她的视线,拂去头顶上刺眼的白炽光,落了一吻。
并非浅尝辄止,而是愈来愈深入的亲吻,蜜液滚过两人的舌尖,贴上的薄唇烫人。
唐佶宁想都不想,奋力挣动:“嗯关域!”
男人松了口,目光落在她被津液染湿的唇角,低声问:“要跟谁一起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