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你们不怕就好。那一会陪在我身边,我没东西抓,就抓你们。你们可别跑。要借我一些力气的。”
“嗯,我们的力气都借给小姐。小姐别怕,我们就在小姐身边。”
“对,我们不走。”两个丫头重重点头。
见一切安排妥当,管月娆松了一口气。
直到张婆子跟她说宫口开到五指了,六指了,十指了,要开始发力了,管月娆开始攒劲,用力……
似乎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管月娆整个人像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快要力竭时……
“生了生了,是位小公子!”
正午时分,管月娆的大儿子出生。
一刻钟后,小儿子出生。
陆尚安站在高台上,正在看大营里十万将士练兵。
正午时分,似有所感,抬头望了望天,跟一旁的鲁束说道:“你觉不觉得今日的日头太盛了些?”
“端午,能不盛?”鲁束忍不住要翻白眼。
端午乃午月午日,号双午叠加,乃最纯阳之日,日头岂会不盛。
且不看现在是什么时辰。午时,正午!
鲁束穿着厚厚的铠甲,陪伴在侧,被太阳炽烤,只觉得不止脸上,身上的汗都在不停往下淌。
两腿所站之地,都快积成水洼。
“世子,咱们就非得在端午在这个时辰练兵?”
陆尚安岂会不知他的抱怨,“我北齐的兵经得起风霜日晒。”
鲁束无语了,行吧,你是老大,你说话有理。
过了一会,鼻子嗅了嗅,“不知今日伙房有没有煮粽子?”
馋粽子了。
扭头瞥一眼,“世子,你也是,非要亲自来,柳世子妃都要生产了,你的第一个儿子,也不在家守着,非要跑边关来练兵。连孩子第一眼都看不到。”
陆尚安手搭凉棚,被这纯阳之气烤得眼睛都睁不开。
直到满意,大手一挥,让十万将士散去。
转身,语气漫不经心,“看不看的,有何要紧。不看一眼,还不是我儿子了?”
也不知管氏肚子里的那个孩子,何时出生。
大步下了高台。
留园主院,管月娆已经被抬回自己的房间。
新奇地盯着躺在自己身边两个小猫一样的崽子看。
“这真是我生的?”
“小姐,你今天怎么尽说胡话。”如意嗔怪地瞪她一眼,不是小姐生的,那是谁生的。
天下掉下来的不成。
“小姐快看,两个小主子长得真像,一个模子印出来似的!”
如意咧着嘴笑得跟花痴一样,眼珠子快粘在两个孩子脸上。
“真好玩。”
管月娆支了支身子,偏头去看,“真的像?”
“像。像极了。”
“那要怎么分啊,能知道哪个是老大哪个是老二?”
“怎么不知。”沈嬷嬷进来,也瞪了她一眼。
“才落生,奴婢就把小金镯子套小主子手上了。”
示意管月娆看,“戴左手的是大公子,戴右手的是小公子。”
眼神慈爱,越看越喜欢。
管月娆腰酸背痛,又躺了回去,“行吧,分得清就行。一会沐浴你们再看看他们身上有什么胎记。”
身上有胎记总不会认错了。
关胜捧着一个粽子吃得津津有味。也不知世子妃有什么高兴事,赏了粽子又赏银子。
难道中原端午节很隆重?
嗷呼咬了一大口,“还是南地的粽子好吃。有咸蛋黄还有那么大一块肉。”
香。
两三口就干完一个。吃完又去剥另一只。
边吃边往主院方向看,问一旁的同伴:“刚才我好像听到婴儿的啼哭声,你们听到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