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里有点特别的礼物，总统大人要不要先看看？”
亚特话音落下，几个全副武装的手下便将一群人押了上来。
十几名民众，手脚被反绑，脖颈上扣着厚重的项圈，红光闪烁，赫然是高频感应式爆炸装置。
所有人的脸上都是惊恐至极，哭泣声此起彼伏。
“这不是普通炸弹。”亚特像在炫耀自己的艺术品，“每个炸弹都连接一名狙击手的心跳，只要他们死，炸弹就会引爆，范围嘛.......”
他抬头看了眼广场四周，笑意更甚，“刚好覆盖整个中心广场。”
特勤队长脸色剧变，立刻向国安局发布讯号。
“目标进入高危谈判状态，请求同步支援！”
亚特没有给任何喘息的余地，一步步朝周慕寒逼近，枪口抬起，“我给你一个选择。是你活，还是他们活？”
广场死寂。
周慕寒面色不动，像是戴着和善的面具，“他们是无辜的民众，有话我们可以换个地方谈，不该牵连普通人。”
“换地方？”亚特眼神瞬间一冷：“呵，现在知道怕了？”
“在你计划灭掉我们银枪组织的那天，你就该想到今天这一步！”
沈初棠站在人群边缘，眸光落在那群瑟缩哭泣的民众身上，眼底微微沉了一瞬。
她下意识踏前一步，却被秦湛扯住了手腕。
“现在还不是动手的时候。”
沈初棠抿了抿唇，又退了回去。
“我从没听说过什么银枪组织。”周慕寒仍维持着镇定的微笑，“所有行动都是特缉司负责的，和我可没有任何关系。”
后方，顾祺声微微动了动手指，几不可察地打了个手势。
一名工作人员趁乱按下控制台。
下一秒，整座城市所有大屏幕黑了一瞬，继而亮起。
一段实时画面闪现。
人们抬头望向屏幕，愣住了。
“……不是选举广告吗？这什么情况？”
“是直播吗？怎么还有总统？”
“他身后那是……特勤队？怎么还有人质？”
“啊！那人带枪了！他是什么人！”
现场，周慕寒依旧镇定，“你们先前绑架过我的夫人，我都没找你算账，现在却来大义凛然？”
亚特眉梢一挑，意味深长：“你倒是够硬气。”
他忽然抬手一挥：“那我们再加点筹码。”
身后传来拖拽声，一个女人踉跄着被压到地上，披头散发，衣裳凌乱，嘴里还在哭叫：“不要碰我……救我.......!”
沈初棠神色一凛，一眼认出那人。
柳茵，周慕寒的妻子。
“既然你舍得这些无关的民众，那你家人呢？”亚特眯起眼，“现在再问你一次，是你活，还是他们活？”
“我数到三。”
“三——”
“二——”
“一——”
空气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