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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魏王坠楼,天降神火,此乃天罚!(2 / 2)

那个人长得还行,但没李暮歌指得两人出色,而且他本身年纪就不小了,还穿一身暗色的衣服,坐在人群里跟年轻人都不像一辈了。

瞧着跟三十来岁一样,年纪这么大还没举官,依旧在人群中混名头,可不像是世家子弟。

李暮歌看了眼,没有多做评价,她今日来见魏王又不是为了评价魏王妃家中子侄的。

李暮歌不觉如何,魏王脸上却一阵羞红,他觉得魏王妃的这个大侄子太丢人了,还正好赶上皇妹在侧,丢人丢到宫里去了。

“长安你为什么会在文绮楼?你今年都十五了,确实到了说亲的年龄,但这文绮楼里可没有够格尚公主的才子。”

十五六说亲,定亲等流程走两年,十八左右成亲,顺势出宫建府正式开始步入朝堂,一般皇子和公主们都是这个流程。

妻族与夫族会是第一笔政治资本,所以未来驸马的人选需得好生考量,正如魏王所说,眼下文绮楼聚集的这一批才子,没有一个够格尚公主。

他们的出身不够。

“皇兄,长安还小,再说婚姻之事,合该父皇母后做主,长安怎会与人私相授受,实在有失礼数。”

魏王像是听到了天方夜谭,看李暮歌的眼神,有点儿像现代人看清朝人,好像李暮歌是不知道哪儿蹦出来的老封建。

魏王脑子里没有“老封建”的概念,不过这不妨碍他觉得李暮歌年纪轻轻,脑子跟那群读书读傻了的老学究一样腐朽。

“没看出来,长安你竟然崇尚圣人们有礼有信的处世之道。”

话不投机半句多,魏王有些想要离开了,他看了一眼四周,发现李暮歌站得位置靠近楼梯,他如果从那边走,逃避意味过于明显。

最近十四和老大走得近,魏王想着,还是不要和十四闹得不愉快了。

另一侧更靠近看台,于是魏王便往看台走去。

边走他还边说:“本王出府之前,王妃还叮嘱本王,要好好看着她那位侄子,皇妹若是有事尽管去做吧。”

这话跟下逐客令差不多了。

李暮歌等魏王走近,侧了侧身,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薄薄的瓷瓶上用蜡封着口。

她将瓷瓶递给魏王。

“这是何物?”

魏王看着瓷瓶,一脸不解,李暮歌则小声说:“五皇兄确定要在此处说吗?这东西,是大理寺的邹少卿给皇妹的,他说里面的东西有关工部主事陈录之死。”

魏王听到这句话,眉头紧皱,“本王不知十四皇妹在说什么。”

“三皇姐这招釜底抽薪当真厉害,可再厉害的手段,也难免会留下破绽,皇兄当真要我在此处说?”

魏王闻言,四下看了看,三楼人不多,但看台上还是有三五个人,他们明里暗里都注意着他和李暮歌。

魏王将瓷瓶塞到怀中,低声道:“你随我来。”

说罢,他转身往刚刚走出来的房间走,房中无人。

他往回走的时候,闻到了一股奇怪的香味,像是陈酒的香气,又像是奇特的熏香。

还挺好闻,魏王这个时候还有闲心想着,一会儿走时管文绮楼的管事要一份熏香,从未在宫中闻过这香味。

魏王怕隔墙有耳,特意将跟随自己的仆从从楼下喊来,吩咐他们道:“记够十首再上来寻本王!谁记得好,本王大大有赏!”

奴仆们应了声是,然后他们一擡头,就看见自家王爷脚步虚浮的背影,魏王有些踉跄地走入屋中。

王爷可能是喝了酒?喝得醉了些,这才走路都不稳当了,等一下上来的时候,得管后厨要份醒酒汤。

奴仆们并未将魏王奇怪的状态放在心上,在酒楼喝酒喝醉了,是多么正常的事情。

他们也没有什么戒心,这里是长宁城,还是在十分繁华的大酒楼里,能有什么事呢?

等奴仆们下楼,李暮歌才跟着进入屋中,三楼看台上的几个人对视一眼,在长宁城混久了之后培养的敏锐直觉告诉他们,现在最好不要凑上去讨王爷嫌,恐会招惹灾祸,还是装聋作哑离开比较好。

于是他们三三两两结伴下了楼,混入文会的人群之中。

魏王进屋后,站在窗口通风,他脸颊发热,高处的风吹在脸上比较舒服。

“你、你到底想做什么?邹少卿查出实证,证明火是我阿姐放得了吗?”

魏王脑子昏昏沉沉的,他好像又闻到那股味道了,此刻他身上有种说不出的轻快。

他刚刚喝了好几杯酒,文绮楼的酒后劲可真大啊。

李暮歌擡手捂住口鼻,看着魏王状态越来越不好,他的瞳孔都有些扩散了。

“你、你说话啊……”

魏王有些大舌头地讲着,身体无力靠在窗边。

“五皇兄,你们去过工部吗?看到陈主事的尸体了吗?”李暮歌轻声说着,说的话像是诅咒,字字锥心,“听说他是在清醒时,被火活活烧死,他特别痛苦,所有在工部的官员都听见了他死前的哀嚎,听说,他还在死前说过一段话。”

李暮歌两个听说下去,魏王眼神已经彻底涣散,他眼前似乎出现了一具焦糊的尸体,在冲他喊冤。

为什么要杀他!他兢兢业业为凌家做事,什么都没有做错,只因一时疏忽,不慎将军械图送出工部,竟直接要了他性命!

还是以烈火焚身,如此残忍无道的方式死去。

李暮歌一步步走向魏王,她听见魏王口中在念叨着什么。

仔细听,能听出其中尽是推脱之词,说陈录办事不力该死,说陈录倒霉,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人在做天在看!李时天,你和李曙君丧尽天良,谋害他人性命,你难道就不怕,上天责罚吗!”

李暮歌说罢,伸手狠狠一推,魏王身体失去平衡,倒向窗外。

他在坠落之时终于恢复了理智,但就像李暮歌曾经那样,神智清醒却无法控制身体,犹如被“鬼压床”,意识根本没法控制身体。

于是不做任何挣扎,从高空落下,怀中瓷瓶受到撞击,碎裂开来,里面的粉末暴露在空气中,触碰到人身上的温度后,散发出浓浓白烟,随后是绿色的火光出现。

那火像是天降神罚,就在魏王身上燃烧,转瞬魏王整个人都被白烟笼罩,在清醒之中,他被火舌吞噬。

“天罚!天罚!”

魏王疼痛之下叫喊出声,他见过这种绿色的火,坟场附近总会出现的鬼火。

是恶鬼索命来了,索他的命来了!

“啊啊啊!有鬼啊!”

“快救人快去救人!”

“是谁坠楼了?快来人救火啊!我的摊子,我摊子也着了!”

楼下一片混乱,李暮歌退后两步,确定底下的人看不见她身影,她擡头看了一眼窗外的天空。

阳光明媚,万里无云。

晴空之下,魑魅魍魉无处遁形。

李暮歌畅快地笑了两声,转身从屋中出去,脸上的表情在遇见人之前,变为惊恐。

“快来人!皇兄掉下去了,快救人啊!”

魏王李时天于文绮楼当众坠亡,随后自燃,疑似上天责罚的消息,转瞬就传遍了整个长宁城。

李暮歌作为最后接触李时天的人,很快就被皇帝请到了宫里,入宫前,大公主还特意派人过来同她传话。

说让李暮歌放心,李时天是受天罚而亡,大公主决不允许荣阳将谋害兄长的罪名,扣在李暮歌头上。

李暮歌当然放心,她其实觉得这次动手有很多不足之处,她虽说死了那么多次,但还是第一次用这种法子杀人,难免有疏漏。

如果不幸被发现了,那就重开,下次她绝对能做得更好。

颜士玉听说了此等奇事发生,甚至还亲眼目睹了魏王自燃现场,被吓够呛。

李暮歌离开文绮楼前,颜士玉过来求见,李暮歌腾出时间跟她见了一面。

颜士玉见到李暮歌的第一句话便是,“那瓷瓶呢?”

别人不知道李暮歌都干了什么,颜士玉却全知道,李暮歌在庄子里烧骨头,根本没想过瞒她。

“你不是见过吗?天罚啊。”李暮歌刚杀了个人,心情很美好,她不知道过往数次死亡里,魏王有没有动过手,但她知道,魏王绝不无辜。

单凭他是荣阳弟弟,李暮歌杀他如斩荣阳一臂,就足够李暮歌高兴了。

颜士玉确实见过那粉末在空中燃烧,形似鬼火,但她没见过这么大阵仗,甚至能将一个人活生生烧死!

“天降神火就够了,为何还要亲自去……”推人啊!这要是被人看见,几张嘴都说不清楚。

颜士玉完全不明白李暮歌在想什么。

李暮歌沉思片刻,说道:“这是仪式感,你不懂。”

颜士玉是真不懂,她甚至开始怀疑自己当初选择追随李暮歌,是不是选错了?

“选错你也没法重选,别忘了,你什么都知道,什么都看见了,旁观等于协同,你我是同伙。”李暮歌看出颜士玉后悔了,她直接打散颜士玉的侥幸。

李暮歌从不觉得她能得到别人发自内心的忠诚,她不过是个无权无势的公主,母家都不支持她,别人凭什么全身心帮她?

她和颜士玉本就是不得不绑在一起,颜士玉看见了她杀十一皇子,还没有当众揭穿她,自那一刻起,颜士玉的命就跟她绑在一起了。

李暮歌的话实在有点儿无耻,颜士玉无奈,“殿下说得是,那殿下可有脱身之法?”

“放心吧,不光不会有事,顺利的话,我还能为你我挣一份新的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