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珩的目光一寸寸碾过沈知楠的肌肤,像是燎原的火,烧得她浑身发颤。
他的手掌覆上她裸露的腿,指腹缓缓摩挲着细腻的肌肤,从膝窝一路游移至大腿内侧,力道不轻不重,却惹得她呼吸急促。沈知楠下意识并拢双腿,却被他膝盖强势顶开——
“躲什么?”
低沉的嗓音裹着危险的意味,萧珩单手攥住她本就短的裙摆,轻轻往上一推。
珍珠白的蕾丝小衣骤然暴露在烛光下,半透明的布料堪堪遮住春色,边缘缀着的蕾丝随着她急促的呼吸起伏,像是雪地里颤动的花枝。
萧珩呼吸一滞,眸色彻底暗了下来。
沈知楠羞得指尖发麻,慌忙去扯裙摆,却被他一把扣住手腕按在榻上。他俯身逼近,鼻尖几乎贴上她锁骨:“原来这就是楠儿选的衣服?”
“不…不是!”她摇头,声音细若蚊呐,“是九皇婶…硬要…硬要……”
尾音猝然破碎——萧珩的唇碾上她颈侧,齿尖不轻不重地磨着那处软肉,手掌却已探入裙摆,抚上蕾丝边缘:“九皇婶眼光不错。”
灼热的吐息烫得她瑟缩,却被他掐着腰按回来。
“很适合楠儿。”
低哑的轻笑中,天旋地转。沈知楠尚未回神,已被他掐着腰肢一个翻身,跨坐在他腰间。
裙摆凌乱堆在腿根,珍珠白的蕾丝在玄色衣袍上格外刺目。萧珩仰躺在榻上,双手扶在她腰间,幽深的目光将她钉在原地:
“今夜楠儿在上。”
指尖勾住她小衣一角,轻轻一扯。
“为夫想看着楠儿穿这身衣服的样子……”
窗外,最后一盏灯笼被夜风吹灭。
右侧院落,厢房内。
柏斩云被裹得像只蚕蛹,在床榻上扭来扭去,丝绒帕巾勒得她浑身不自在。
“这破玩意儿——”她眉头一拧,猛地发力!
“刺啦!”
帕巾应声碎裂,布条四散飞溅。她一个鲤鱼打挺从榻上跃起,赤足踩在地板上,刚想松口气——
“吱呀——”
房门突然被人推开。
四目相对,空气凝固。
沈知宴的手还扶在门框上,整个人僵在原地。月光从窗户漫进来,勾勒出她此刻的模样——
皮质短裙紧裹腰臀,金属搭扣泛着冷光,上身仅一件黑色蕾丝裹胸,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与紧实的腰线。
一阵夜风穿堂而过,柏斩云猛地打了个激灵,终于反应过来。
“看够了没?!”她一把抓过榻上的锦被挡在胸前,耳根红得滴血,咬牙切齿地瞪着门口的男人。
沈知宴如梦初醒,喉结狠狠滚动了一下:“……抱歉。”
他“砰”地甩上门,转身大步走向自已的房间,背影僵硬如铁。
——如果忽略那对红得几乎滴血的耳朵的话。
房间内,柏斩云把脸埋进锦被里,发出一声闷闷的哀嚎:“尤!鹤!悠!”
沈知宴几乎是同手同脚地回到自已房中。
房门关上的一瞬,他背靠着门板缓缓滑坐在地,指节抵着眉心,脑中全是方才推门时看到的画面——
他猛地闭了闭眼,喉结滚动。
沈知宴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已冷静下来。他起身倒了杯冷茶一饮而尽,冰凉的茶水却浇不灭心头燥热。
——为何本该空置的厢房里会是柏斩云?
——为何侍女特意强调“左侧房间”?
这些疑问在脑中一闪而过,却被他果断按下。现在不是追究这些的时候。
——他看了她的身子,于情于理,都该有个交代。
沈知宴握了握拳,忽然起身整了整衣冠,大步走向柏斩云的房门。
“叩、叩。”
指节轻叩门扉的声音在寂静的院落里格外清晰。
屋内传来一阵窸窣的响动,片刻后,门“吱呀”一声打开——
柏斩云已经换回了平日里的劲装,长发高束。月光下,她耳尖仍泛着红,却强装镇定地抱着手臂:“干嘛?”
沈知宴郑重地长揖到底:“方才……是沈某唐突。”他直起身,目光灼灼地看着她,“在下会负责的。”
柏斩云瞳孔一缩,下意识后退半步:“负、负什么责?我又不是那些闺阁小姐!”她别过脸,声音却越来越小,“算了...本小姐大人不记小人过,不与你计较。”
沈知宴眉头紧蹙,上前半步:“可是——”
“没有可是!”柏斩云突然抬手,“啪”地一掌拍在门板上,震得檐下风铃叮当作响,“谁要你负责了?今夜什么都没发生!”
她反手就要关门,却被沈知宴一把抵住门框。两人隔着半扇门僵持,月光在门槛上划出一道银色的界。
“松手!”柏斩云瞪他,指尖悄悄发颤。
沈知宴缓缓撤了力道。
门“砰”地关上,带起的风拂动他额前碎发。他在门外静立良久。
这姑娘...竟如此洒脱。
“柏姑娘。”他忽然开口,声音轻却字字清晰,“沈某今日之言,永远作数。”
指节轻轻叩在门板上,像敲在谁的心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