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时曼露出心疼表情后,又倏忽笑开,笑意从眼尾漾开至酒窝:“我该受的,咬过瘾了么?”
“我还有很多完好的地方,等着你作画。”季凛深握着她手在自已身上游走。
路时曼吸了吸鼻子,抬眸盯着他,半晌后吐出一句:“这个话,油得能炸鸡了。”
“我以为你喜欢。”他轻抚路时曼头发,手指蜷着她发丝:“毕竟你看那些小说的时候,总是尖叫。”
“我看有鬼的小说也见叫,难不成,我喜欢身边有鬼啊。”路时曼说着,在他怀里蹭了蹭。
寻了个舒服姿势,她满足闭上眼。
“晚安。”季凛深低头在她唇边轻吻一下。
路时曼猛地睁开眼:“我给你咬破了,需不需要打狂犬哦?”
季凛深哂笑:“那叫破伤风。”
“那得打吧,万一...”路时曼有些不放心。
“没事,你也不是第一次咬破了...”他像哄小孩一样轻拍她的背:“你之前求饶,哪一次不咬破。”
路时曼叹了口气,从他怀里钻出,侧身背对着他:“你现在变得话多了。”
季凛深盯着她背影,无声轻笑。
翌日。
路家四兄弟坐在大厅。
路祁筠挪到大哥面前,第六次发问:“下吗?”
路砚南将手机扣放在膝上,转眸睨向路祁筠:“一上午在那‘下吗’,‘下吗’的,你要下蛋吗?”
被大哥吼,路祁筠又默默往旁边挪了挪,拉开距离:“下药。”
“你干脆给我下药,现在就给我毒死,免得我天天面对你们三张蠢脸。”路砚南目光扫过三个弟弟,心中烦闷更甚。
路池绪跟路简珩坐在旁边开黑玩游戏,听到大哥的话对视一眼。
“二哥,大哥不会是更年期了吧?”路简珩将头靠在路池绪肩膀,压低声音。
路池绪一脸嫌弃往旁边挪了挪:“没长骨头吗?大哥又不是一把年纪,更什么年期。”
“啧...”路简珩见他这么大声说出这句话,怒其不争。
难怪妹妹说他是‘路二货’,有理有据有原因。
路砚南目光锁定路简珩,没有说话。
路简珩舔舔唇:“大哥,我痴呆,你别跟个痴呆计较。”
路祁筠还是不死心,又弱弱问了一句:“大哥,下吗?”
听到弟弟第七遍问,路砚南长长叹了一口气。
昨晚,路池绪不知道发什么疯,打着电话一遍遍问自已‘大哥,季凛深的事就这么算了?’,在自已起身去房间将人揍了一顿后,才消停。
今天睡到10点多起来,短短一个多小时,路祁筠问了他七遍,能不能下药。
中间还有路简珩时不时的‘大哥,中午吃什么’,‘大哥晚上吃什么’。
好烦啊,真的好烦啊...
他为什么要有这么多弟弟,只有一个妹妹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