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时曼选好海鲜,拉着路砚南回靠窗的餐桌。
“事情就这么过去了?”路砚南退一步,将她散落的头发拢起,从兜里拿出皮筋给她扎了个马尾。
“大哥,你怎么还随身带头绳?”路时曼摸了摸自已的马尾,感觉有点不对劲,拿出手机的前置摄像头一看,大哥给扎的马尾,已经到头顶了。
“太高了吧。”她说着想取下头绳,自已重新扎。
路砚南握住她手腕,拉着回到位置:“好看,精神。”
路时曼瘪嘴对大哥的审美不敢苟同,又伸另一只手去弄。
“长大了,不需要大哥了,扎的辫子都不喜欢了。”路砚南轻描淡写的一句话,给路时曼心都砸痛了。
手老老实实放下,她偏头朝路砚南咧嘴讨好一笑:“怎么会,大哥扎的马尾,最喜欢了。”
路砚南眸底闪过笑意,没再说话。
见大哥不搭理自已,路时曼心都慌了,挽住他胳膊:“真的大哥,我很喜欢。”
“嗯,喜欢的话,以后大哥天天给扎。”路砚南话毕,侧头看着她变幻的脸色,心情大好。
逗妹妹真有意思。
路时曼走到餐桌前,扫了眼几个哥哥的位置分布,毫不犹豫坐在季凛深旁边。
路简珩看到路时曼的造型,直接大笑出声:“哈哈哈哈...身高不够,发型来凑是吧?”
路池绪听到他夸张的笑声,抬眸看去,脸上荡出一抹笑:“挺好看的,有种不顾别人死活的美。”
路祁筠只是淡淡扫了眼,目光投向窗外,视线里闯入一只扎辫子的阿富汗猎犬。
他眼睛亮了几分,视线在狗跟妹妹身上来回扫过,得出一个结论:“一样。”
几人目光同时看向窗外的狗,狗的主人给它金色长毛扎了一个马尾在狗头中间,狗昂首挺胸,路过餐厅。
哥哥们哄笑着,季凛深刚扬起唇角,在触及路时曼气鼓鼓的表情后,收敛笑容,伸手摸摸她头:“别听四哥乱说,不像。”
路时曼靠在他肩膀轻蹭几下,关键时刻,只有小情人儿靠谱,哥哥什么的,只能拿去农村挑大粪。
季凛深抬手,指腹轻轻摩挲她脸颊:“你们颜色都不一样。”
听到季凛深的话,几人笑得更欢了,连路祁筠那张冰山脸上都浮起了笑容。
“季凛深!!!”她感动的表情秒消失,重新变回气鼓鼓的河豚,抓着季凛深的手,一口咬在他手臂上。
“好了好了,我错了,错了。”季凛深语带笑意,任由她咬着,眉头都没蹙一下。
路时曼咬完,他手臂上一个深深的牙印。
路简珩斜靠在椅子上,胳膊撑在椅子扶手,手指曲起抵着太阳穴,笑睨着路时曼:“确实不像,狗都没你会咬人。”
“瞎说,妹妹哪有狗会咬,那狗咬起来,甩头的,你看王建刚拆家的样子。”路池绪反驳。
路祁筠点头:“嗯。”
季凛深轻笑出声。
“大哥,你看他们!”路时曼眼巴巴望着路砚南告状。
路砚南眉心轻蹙,警告的眼神扫过几人:“不许这么比喻妹妹。”
“就是就是...”有大哥撑腰,路时曼下巴都昂起来了。
“妹妹哪有狗可爱。”路砚南补充一句。
路时曼生气,将面前的碗筷朝前一推:“我不吃饭了,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