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画微微勾着嘴角，手握得更紧：“我要牵。”
陈默觉得，两人要是在大街上拉拉扯扯起来似乎更不好看，也懒得挣扎了，任由童画牵着，只是忍不住横给他一个白眼。
到了家门口，陈默掏出钥匙开门，童画忽然在旁边低声问道：“陈默，你刚才说的话，是真的吗？”
陈默回头瞟了他一眼，见他满脸期待，想必是忍了一路，实在忍不住了才问的。
打开门走进客厅，舒服地往沙发上一瘫，懒懒地回答道：“我刚才说了一大堆话，你问的是哪一句啊？”
“就是……”童画思索了一瞬，似乎在寻找合适的说法，“你说你愿意被我……被我威胁。”
陈默反问道：“如果我说是真的，你愿意把视频删掉吗？”
童画立马拒绝：“不行。”
陈默就知道是这样，闭上眼睛回答道：“是假的。”
“我不信。”童画在陈默身边坐了下来，双手捧着他的脸，命令道，“你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次。”
陈默没睁眼，挡开童画的手，没好气地道：“不看。”
童画不依不饶：“你不敢看，说明你在撒谎，你心虚。”
陈默也是拿童画没辙了，睁开眼怒视着他：“是真的，是真的，是真的！满意了吧？”
童画摇了摇陈默的胳膊，语气似乎是在撒娇：“不满意，你重新说。”
陈默又把眼睛闭上了：“有完没完啊！滚去把小番茄给我洗了！”
童画摸了摸陈默的侧脸，起身道：“好，我马上去。”
提着小番茄走进厨房，想了想，放了一盒在冰箱里，只洗出了一盒，一颗一颗无比仔细，洗完用干净的碗装好。
回到客厅的时候，不出所料，陈默……又睡着了。
童画将小番茄放在桌上，轻轻坐在沙发上，盯着陈默的睡脸看了片刻，俯下身，小心翼翼地在朱唇印上了一吻。
其实陈默今天对着杜怡磊所说的一番话，不管是真是假，童画已经很满足了，只是人一旦得到些温暖，就贪心的想要得到更多。
不过，就这样也够了。
即便这一辈子都不能从你口中，听到自己奢望了许久的那两个字，只是仰仗着那微微的一丝爱怜，也足够我活下去了。
第二天，陈默来到学校的时候，发现杜怡磊似乎和以前有些不同。
自从陈默在他面前表明立场，彻底站在童画这一边以来，他的脸上，似乎一直蒙着一层阴霾，即使笑着的时候，眼底也依然是阴暗的。
而今天，这种阴暗的感觉，好像已经消失了。
陈默刚准备收回视线，就见杜怡磊从兜里掏出一样东西，递到他的眼前。
是一只手表。和陈默上次摔坏的那只，一模一样。不同的是，这一只是完好无损的。
陈默微微讶异：“修好了？”
摔成那么惨也能修复成这样，修理的师傅也是神了。
杜怡磊微笑道：“不是那一块，你再仔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