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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他的白月光和宿敌都是我20(1 / 2)

第59章他的白月光和宿敌都是我20

得寸进尺,巧言令色。(修)

20

“不过,这都无关紧要,反正你就要死了。人之将死,我又何必……同你计较。”

这似是隐隐的呢喃。

殷景山只见他转身离去,顺带伸出手携着那只白鸟离去,空中只余下略带苦意的余香。

竹海幽幽,雨声沥沥。

原来……我……

床榻上的青年微微抿唇,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可依旧是闭上了目。

师明佑在捣药。

桌前上摆着医书,有一张方子,木质方格里则是药物,他捏了少许,捣着,微微垂眼,少见的平静。

白鸟衔来一枚朱果。

“喳喳。”

“甜?看起来不像。知道错了?你若替他说话,便去他那里,还回来做什么。”

师明佑淡淡道。

白鸟:“……”呜呜呜,我错了。

阳光正好,透过窗檐。

师明佑将捣好的药取一张牛皮纸,包扎好,随后便顺着这略带暖意的光阖上了眼,向后靠去,真真睡去了。

待醒来时,已是夕阳垂落。

师明佑想,自己这一觉睡得倒是久了些。随后却怔住,一只手揽在后颈,做了他的靠背,身后传来一声轻轻询问。

“醒了?”

“你怎么还没走?”

师明佑瞪了人一眼,起身道。

殷景山怔住,少许退步,轻轻出声说:“我想了许久,未曾想明白。可你既然生气,应当是我的错。”

“得寸进尺。”

师明佑丢下这话,随即抱起瑶琴出门。

轻勾琴弦,韵声轻扬。

白鸟飞来。

师明佑缓缓奏完一曲,才笑道:“怎么,你不去看着他,万一他走丢了怎么办?他现在可是失了记忆,也丢了武功。”

白鸟:“喳喳。”

师明佑冷哼一声,只见几簇竹石间,静悄悄站着个高大身影。

“你来做什么?”

“不要说话,我也不想听,回去。”

殷景山在看竹,亦是听琴。

不知为何虽失去了记忆,他却并不觉得奇怪,也未曾有多少不安。他只是稍许有些糊涂,也许隐隐明白了那句“负心”。

可……是在怪我吗?

不知为何,他心里竟有些委屈和难过。

师明佑走了几步。

回头,嘲了句:“你留在那里犯什么傻,还不滚过来。”

殷景山笑了笑,跟了上来。

白鸟:“……”

还想说,能不能对个病人好点呜呜呜,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它选择飞走。这狗粮它不吃了。

竹舍清幽。

自是……把这附近不长眼的人都给警告了个遍。

师明佑回去后,从书架上取出一本写了一半的书,接着坐在桌前手执小楷细细写了下来,时不时点额深思。

“不妥。”

“练着……貌似会死啊。”

师明佑反复琢磨,时而停顿,划去几句。

这一晃便是几个时辰。

师明佑起身擡眼时,只见他依旧站在原地,静静望着自己,便开口道:“你站在那里多久了。”

“不久。”

殷景山摇摇头。

师明佑嗤笑了声,道:“你倒会装乖了。”

说完,他径直走出屋舍,去了隔壁厨房。

别说他武功高强,本就不需时常进食,且他自是不可能露出几分手艺的,最后也只端出了几个热腾腾的白馒头。

来时,那人已落座,轻轻提笔,正在他划了好几道的书上提笔写。

“尚可。”

师明佑站在他身后,看了几句,评判道。

“我不知……我从前是做些什么,我只是莫名对这些有些熟悉。”

殷景山放下笔。

师明佑提笔添了几句,很有些满意。

“姑娘,你说……我是负心人。”

“我可是从前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

殷景山轻声问。

师明佑微微蹙眉,忽得笑了下,道:“你觉得呢?”

殷景山垂眼,不去看他。

“你这人既蠢且愚,从不顾及自身,平白生了副玲珑心窍,做的倒都是蠢事。”

“我同你之间,也没什么好说的。不过是幼年时我同你曾有婚约,而你……为求武道……抛下了我。”

师明佑淡淡道。

白鸟:“?”

师明佑携起白鸟,收入袖中,一片坦荡道来:“无论怎么道来,都是你负我良多。只是你如今身中剧毒,不久于人世,我便不同你计较了。”

白鸟:“……”

编得很离谱啊,奈何主角真相信。

这一夜里,寂静难言。

师明佑颇有几分兴致,喝了些酒,便困倦上了床,待到第二日清晨时,醒来时只见留下的一行小字。

“姑娘,我走了。”

师明佑懒懒躺在塌上,淡淡道:“倒也知道几分道理,晓得不来碍我的眼。”

白鸟飞进,停驻在他肩口,“喳喳。”

“不管了。”

“他只是丢了武功,丢了记忆,又不是变成了傻子。既然能走能动,我何必拦着他。”

白鸟:“喳喳喳喳。”

师明佑指尖微勾丝弦,白鸟被吊起,噗嗤几下放弃拯救。

他唇角轻勾,幽幽道:“怎么?我不温柔?你想要温柔的赶紧给他变个出来,我还不愿意干这收摊子的破烂活。”

白鸟:“……”不温柔,主角也能自我攻略quq

“你去。”

“有事通知我。”师明佑乐于当个甩手掌柜。

白鸟啪嗒掉在地上。

“喳喳。”

“去吧,让他多在我这里呆,我倒是怕哪天……一时生气,杀了呢。”

师明佑懒懒道。

白鸟认命地飞走了,穿过竹林时鸣叫。

殷景山携了根细竹,走在这小道上,有些难得的怅然,他说不出清思绪如何,只想着一句话。

既然厌我。

既然……我何必让他不快。

春日早尽,林间多是一簇簇的毛竹,盘旋摇曳。

殷景山走了一半个时辰,才隐隐走出这片紫竹林,远处隐隐可见几户炊烟袅袅,怕是山间隐居了几户人家。

他转头望了下,忽得思绪难止。

白鸟飞来了,伴随几声喳喳,停在了他肩头。

殷景山微震,转头望见这白鸟足间的细细红线,有些不敢相信伸出手指,白鸟顺势踩在他手心里,倒是乖顺。

“你……怎么来了?”

“去吧,去陪你的主人,他定是不高兴了。”

殷景山细声道。

白鸟跳上了他的肩头,抓住衣角,不再吭声。

殷景山望着远山,竹林深深,不由得喃喃道:“你说,他在山里会寂寞吗?”

白鸟猝然,身子一抖。

哪里寂寞了!隔壁山头的贼窝都要被祸害完了,心情不爽,就去找人麻烦。

《武掌乾坤》第五卷正式连载,放出第一话:南疆之行,却是从西域里的一段对话作为开端的。

漫漫黄沙,前路迢迢。

那是个灿烂红衫的男人,眉眼分明,宽大胸膛上挂着红珊瑚珠,耳垂坠着月牙耳环,额间碎发飘扬,反倒是透着几分爽朗大气。

他笑意扬扬,道:“老头,你要拦我。”

略显沧桑,依旧健朗的身影摇了摇头,叹道:“你既已入先天,我何必拦你。只是,你觉得你这一去能够了结夙愿吗?”

红衫男人拎起沙中大刀,扛在身后,笑声连连。

“不管啦!”

“我要去见他!敢想就得敢做!才不枉来人生这一趟!”

路间,黄沙弥漫,一枝老树横立。

那是个披着轻纱的女人,身材曼妙,黑衣覆身,等在这路旁已久。

红衫男子皱眉:“你来做什么?”

“我不能来?呵呵。”

女子横眉冷对,纱裙被吹得微微浮动,姿态婀娜,可面容终是有了些疲态、岁月痕迹。

“等等。”

红衫男子丢了刀,立马从怀里掏出个小镜子,左照照右照照,理了理发,很满意问道:“你既来了,帮我看看,这副模样怎么样?”

黑衣女子半响吐出几字。

“……你倒问的出口。”

“唉,我想不明白啊,我自认为生的玉树临风,潇洒英俊,能打会耍,样样都行,他怎的偏偏躲着我。”

黑衣女子心想,可不就是孩子么。

她冷冷嘲道:“只是听到他的一点踪迹,你就要凑上前去,可还是真是数十年如一日,从未变过。”

“怎么?你嫉妒了?我告诉你,你就看着吧。”

红衫男人将刀捡起,笑声荡开。

黑衣女子想这世上可真不够公平,不爱刀的人成了绝世刀客。

她转身往来时路回去,终是补了一句,“你替我看好玲珑。”

“好啊。”

“不过,我看来……玲珑怕是比你这个娘要清醒的多。”

“不如怜取眼前人!”

笑声远去。

独留有些瘦削的女子身影。

这段大漠开场的风光令人眼前一亮,顿时论坛里出现无数讨论。

【狂刀出场!!!】

【新卷新气象,人物卡加1,感觉这一卷肯定很嗨。】

【小师妹娘亲出现了啊,同外传里差别真的好大啊,突然就有种时光流逝的感觉了】

【就我在想狂刀那句“我要去见他!敢想就得敢做!”么,艹艹,他到底在想些啥。震惊脸jpg】

【曾教主都要翻三个白眼,骂他了。】

【前曾教主心里话贼好笑,嘀咕“痴心妄想”。】

【逼得师父骂人,牛!】

【思考,这真的不是cp吗?我喜欢坦坦荡荡的人。】

【总有种狂刀在秀一样,太臭美了。】

可这第一话自西域之景完后,却是跳转到走到紫竹边缘的殷景山,他穿着红衣,肩膀站着一只白鸟,文雅俊朗面孔隐隐有笑意。

【啊啊啊!师兄出现了!可有点奇怪。】

【师兄也穿红衣?】

【发生了什么,有点懵。】

【时间线跳的有点快,懵逼之中。】

【啊,师兄穿着新郎服,救命啊啊啊,到底发生了什么???】

【外传的白鸟。】

漫画上的殷景山随着白鸟,手执竹杖,缓缓前行。

直到走到一个山脚下隐隐的人家里,想要同人要点水喝,却发现所有人见了他都闭门紧锁。

殷景山微怔,轻声道:“他们认识我吗?”

白鸟喳喳。

他笑了下,随即向远方小路而去。

山脚间,等他走了,几个邻舍里村民絮絮叨叨,隔着墙互相探望,等他的身影离去时才松了几口气。

“不用同灵蛇岭的……”

“去什么去,没听说近来这紫竹峰来了个老……妖婆么,灵蛇岭的大当家的都不敢惹怒这位。”

“那这位后生……我们就不管了?前些天他还问过路。”

“管什么管,听山上烧饭的顺子说,这俊朗后生是那老妖婆看中的人,前些天被灵蛇岭的人迷倒了,送了回来。”

“可惜啊,怕是这后生生的俊,怕是被缠上了,是人选中的情郎呢!”

少许闲谈而过,画面转而竹林深深。

隐隐有人抚琴。

那是个宝蓝色衣衫的背影,微微垂着头,云鬓微散,后方发髻间系着红绳,竟是一派纤弱闺秀姿态。

弹幕纷纷笑起。

【师兄,你好苦。】

【老妖婆?这特么会是老妖婆?看背影都是大美人。】

【啊啊啊,无名老师终于要画美人了吗?期待,感觉很不一样的样子,好温柔的感觉。】

【殷师兄艳福不浅】

【终于要开始走感情了吗?】

【师兄生的俊,总要被劫下色。】

漫画中,殷景山一路前行,沿着山路而下,渐渐却是进了个小镇子,终是被人提醒了身上衣物的不妥之处。

“婚服?”

“我之前同……是在成亲吗?”殷景山喃喃轻语。

白鸟喳喳。

“?”

不等殷景山思绪,白鸟啄了几下他衣角,殷景山回过神来,轻声道:“我记不得了,记不清过往之事。”

“我同……”

他想着去换下这件衣服,可他毫无银钱。

幸好,有位好心人,见他生的好,气质非凡,且怜他处境,便问他“可否读过书?”他便被带去某个卖书店铺。

于是,接下来几日,他便一边帮着看店,偶尔靠着那笔不错的字迹替人代写书信。

自是没什么钱的。

可也就……够些平日开销,至于那只白鸟伴身,他也多看顾,替它买些,制些吃食。

殷景山执笔替人写信。

不被关注的角落里,白鸟站在窗台上蹦蹦跳跳,忽得啄出一枚金豆,呆了下,本想将它衔起,忽得打了个嗝。

金豆被吞了进去。

“!”

“喳喳。”

白鸟眼睛瞪圆了,于是速度飞走了。

独留殷景山擡头。

【师兄失忆了?】

【艹,好惨的师兄,他什么时候流落到南疆了,真惨。】

【貌似曾经美人在怀啊,惨啥惨!】

【师兄回忆好品,就一个梳妆背影都让人难以忘怀啊,师兄啊你是不是天天日思夜想。】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师兄提笔悄悄写下的诗句啊。】

【失忆的师兄活泼了好多,喜欢。】

【总觉得白鸟被师兄喂胖了,怎么回事啊,师兄天天弄好吃的给鸟吃,离谱。】

【养美人的鸟。】

【师兄穷的还不如鸟,鸟都有金子伴身hhh】

紫竹林海,白衫身影伸手任由白鸟飞落,轻轻一按,道:“你就这么贪吃?”

白鸟喳喳,终是吐出那粒金豆。

“呵,让你做事,你就会偷懒。”白衫人轻轻嗤道。

白鸟:“喳喳。”

白衫人捏起一个福袋,系在鸟身上。

“别同我哭穷。”

“快走。”

白鸟回旋几圈,终是重新飞上了天空。

深夜,殷景山打开窗口,于一盏油灯前看着一本书,时不时向外探去,忽得一只白鸟重新抓住窗檐,一个不稳掉了下来。

殷景山伸手接住。

“你回来了。”

“我以为……你回主人身边了。”他低声道,白鸟啄了啄他手心。

殷景山低头,只见白鸟脖颈上挂着个绣着竹叶的布袋,他伸手取下,打开竟是好几枚金豆。

另有一张小纸,留笔:养鸟费。

殷景山微怔,忽得笑了下。

【我发誓,殷师兄是甜妹!】

【殷师兄:得到老婆发的一笔巨款,开心!!!】

【太甜了啦,错怪无名老师,这会真的要走感情戏,上真女主了!】

【师兄好福气啊,被赶出家门还能送笔小钱来。】

【什么,哪里是小钱,够师兄潇洒一年了,娶个好老婆不愁钱花。狗头jpg】

一晃几日,殷景山照常来书铺看店,途中却见众多人围着一地,听到个似是说书人的声音道:“众位可知,那西域的绝世刀客要来南疆了!”

“真的?”

“不至于吧,应莺莺婚事都定了,他还来做什么。”

有人吁叹道。

亦有好事者说:“到时候那肯定很热闹啊,我听说那位萧家的少掌门也是在闹别扭,他还不想娶呢!”

“美人榜第六都不娶,难不成他有心上人?”

“是呢,听闻他有位至交说他曾经见过那位妙音仙子,怕是心慕这位仙子。”

“妙音啊。”

“倒是个行踪不定的琴仙。”

殷景山头戴文士方巾,俨然一副文雅书生面孔。

他听着这些言论,有些微微怔住,走到书铺时,只听到几个书生说起了武道中事,言语间有几分奚落。

“以武乱世,以武独尊。”

“天下都是些武夫胡闹,日日打打杀杀。”

“……”

“莫要再说了,昔年武道兴起,最初也是为了救世护身。只是时过境迁,武学一道渐渐深厚,多了太多只求己身,不护世间的人。”

“身在南疆,哪有公道。”

“小子啊,你能站在这里说道这些,已是最大的公道喽!”书铺的掌柜出来了,唏嘘叹道。

那开口书生低低垂头,“陈老,我就是……有些……”

“你出去说,同你父亲说道去!我这里做些小本生意,经不起你这些风浪。”掌柜咳了一声,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