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丞相×小殿下(1 / 2)

年轻丞相×小殿下

宋元晟一个激灵后彻底醒了。

他捂着脑袋坐到一边,“等等,你先别说话,让本殿静一静。”

宋行的梦实在是怪异。他明明只是以上帝视角参与了这件事,却还是难逃被影响。他刚才那一问,分明就是宋行对任策的临终质疑。

宋行与任策确实应该是死对头,但也确实有在合作。但他想错了,他本以为宋行应该是真的讨厌任策,就在刚刚那一瞬间他才发现,宋行自以为是的恨早在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就已经变味了,然后一直到他死前,他才知道自己其实是真的很信任和依赖任策。

只是他没想到,任策是真的从头到尾都没有想过要放过他。

宋元晟不由得心里生悲。

“殿下?”

宋元晟松开捂着脑袋的手,平息情绪,“本殿没事。倒是任相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本殿何时骗了你,骗你什么了?”

任策再三确认宋元晟没事之后才说:“秘密,之后殿下就知道了。”

宋元晟:“……”

继续赶路。

他们经过的地方是左右宋的交界。左宋的水患来得比右宋更早一些,不过并不是很严重。

宋元晟一行人下马车帮了忙,耽搁了两天后又继续赶路。等他们到前右宋的都城时比原定的时间还晚了两日。时间已经不够了。

“一会就不休息了,将那几位大人叫过来,商讨一下今年如何应对水患问题。”宋元晟一下马车就吩咐。

身边的几个随从赶忙跑去。

所幸那几位大人为了处理水患的问题,早就提前共住到了一处院子中,叫起来也十分方便。在听到宋元晟真的亲自来了之后,那几位大人立马就赶到了宋元晟的住处。

此时,应该与宋元晟一同准备小会事宜的任策却偷偷地溜了出去,回来的时候又带了一包果子。

宋元晟闻着味儿就擡头了,然而还没等他吃上,那几位官员就已经到了。无法,他们只能先就水患之事讨论。

二更天时,这几位大人才不舍地从宋元晟的住处离开。

宋元晟已经很累了。一路的舟车劳顿,最近满心除了水患的事还有宋行的事,搅得他一团乱。

烛光点点,他撑着下巴在书案后睡着了。

任策折返回来,把那些伺候的人都请了出去,自己抱着宋元晟回到床榻上去。

宋元晟半点醒过来的意思都没有。

任策捋了捋宋元晟的头发,为他掖好薄毯,又躬身在宋元晟的眉心落下一吻才离开。

宋元晟深陷梦中,毫无所觉。

门外,一袭红衣的红杏在月光下甚是明显。

“回到故土的感觉如何,殿下?”

任策面不改色地承了红杏对他称呼,神色淡淡,“一般。让你查的事情查得怎么样了?”

红杏从墙头落下来,“查到了一点,但不是很理解。照理来说这小殿下应当查一些有用的东西,为他日后的计划铺路,可他却让信天鸽去找一块碎玉。”

任策的脸色难得有了变化,“碎玉?”

红杏点头,“不错,就是一块碎玉。这世上的碎玉千千万,信天鸽估计惨了。哈,我就喜欢看他挫败的样子。”

任策却说:“别太自大。那东西确实难找,信天鸽就算找不到也算不得他学艺不精。如今这普天之下,只有我一人知道那是什么。”

红杏好奇道:“啊,是什么?”

任策:“与你无关。剩下的事情继续去办。人都给我找全了,一个都别漏。”

红杏卷着头发的手抽出来,拱了拱拳头,“放心吧殿下。”

任策在月光下站了一会儿,直到骤然起风,月光暗淡,天上突然下起了瓢泼大雨才转身进屋。

门外的雨下得很大,任策的身上却一点水痕都没有。他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后往宋元晟的床走去,顺势躺在了外侧。

屋内烛火摇曳,像是随时都会被吹灭。然而任策只是轻轻地朝那些烛火瞥了一眼,那些烛火就跟人似的,立马吓得立正站好。

“这次,别想那么早离开了。”

宋元晟一直睡到大天明。

他是因为手麻醒的。大概是昨晚一直保持着同一个姿势没动过,手麻得不像话。

他一睁眼就看到了任策那张放大的脸,目光再往下移,发现任策紧扣着他的腰。

他刚动了一下,又被任策强势霸道地揽回怀里。

“……”他算是知道自己为什么手那么麻了。一晚上这么面对面地躺着他能不麻吗?

“任策。”宋元晟低声喊,扣着任策的手微微用力。

任策疼得蹙了下眉,但睁眼的时候还是不紧不慢的,“小殿下醒了?”

“你觉得呢?”宋元晟面无表情地道,“看来任相在贵府没少左拥右抱,晚上睡觉也还非得抱个人更踏实。竟然连本殿的床榻都敢上。”

任策无辜道:“殿下冤枉,昨夜明明是你非得把臣拉到床榻上来,还不让臣走。臣无法,只能遵了命,大着胆子与殿下同寝。”

“……你少用这种理由哄骗本殿。”宋元晟翻身下床,“昨日之事就算了,今夜你若是还敢爬上本殿的床,本殿会叫你有好果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