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约会(1 / 2)

去约会

翌日早上八点一刻,管家站在主卧门口已经徘徊了十几分钟了,时不时背着手走来走去,亦或是像个门神一般堵在门口,总之就是不进去。

四下无虫,管家也不用端着个架子,他是面上愁心里也愁。昨晚他看克里斯汀心情不太好,想着先退下让他自行疏解一番也就没打扰,果不其然半个小时后再去看,书房的灯都熄了,想来克里斯汀又在书房休息了,也就回去歇下了。

没想到今天早上起来他等了半天也不见书房开门,他斗胆开门一看发现克里斯汀竟然不在书房。管家心中诧异,这才往主卧这边看看,门闭得严严实实,果真是在里头,只是不知克里斯汀昨晚何时回的房间,又是几点睡的。

殿下的习惯是八点起床,多年来雷打不动怎么今日反而起晚了?难道是有什么不舒服?

管家挠了挠头,想着克里斯汀昨晚的暴躁样,心里有些发怵,犹豫半天最终还是决定敲门,还没上手呢,就被一旁急匆匆跑来的鲁克挡住了!

鲁克一把拍掉管家敲门的手,面色不虞:“老家伙,你干什么?谁叫你去打扰殿下他们的?”

管家敏锐地捕捉到了克鲁的用词:“他们?”

克鲁一把捂住管家的嘴,给了一个你自行体会的眼神:“小声点,吵到殿下和熙壬少爷就不好了!”

管家扯开鲁克捂着他嘴的手,看了看紧闭的房门又看了看笑嘻嘻不知道在想什么的鲁克,指着他手指颤抖:“你…你都背着我干了什么?”

“老家伙,你在那装什么?我做了什么,你心里没有数啊,你和我想的不都是一样的吗?”鲁克弹了弹指间,看着震惊的管家心里嘀咕道:都是千年的狐貍,你跟我玩什么聊斋呢?

管家垮下脸:“这小年轻粘粘腻腻、热血方刚的,又困在一个房间里,指不定一个控制不住什么的就擦枪走火啊!你难道不知道帝国可是有规定,婚前不可圆房啊!”

鲁克闻言动作一顿,脸上有些心虚,很明显他也是知道这个规定的,但是想抱小殿下的想法胜过了一切,他梗着脖子嘴硬:“你不也是想抱小殿下吗,不然你撺掇熙壬少爷去殿下书房做甚?”

管家:………

知普特来者,鲁克也。

管家沉默了,他无力反驳。确实他也有私心,他想让克里斯汀和熙壬之间更近一步。

瞧这管家不说话了,鲁克开始得理不饶虫:“被我说中了吧?你个心怀不轨的老东西,咱俩的目的都一样,我只不过是添了点小技巧,快点抱上小殿下不好吗?”

看到鲁克这副趾高气扬模样,管家气结:“那也不能这么快啊!”

就在两只虫僵持不下时,房门突然打开了,克里斯汀从里头走出来,面色依旧冷峻,但细看之下还是与往常有些区别,这种差异太细微若是正要说,就是带着些慵懒的,就像是一头狮子一顿饱餐过后的餍足。

“安静。”

克里斯汀低声道,就算是在古堡,克里斯汀也非常注重礼仪,从来是一切按照规矩常年西藏礼服不离身,鲜少在外虫面前穿的如此随意。

他穿着黑色的丝绸睡衣,推门而出的动作让他松散的领口敞开一瞬,几道红色的抓痕在胸前一闪而过,一头乱发还没来得及梳理,他好像是突然被吵醒匆匆而来。

管家离得近,那些抓痕一条不落地全部被他看到了。

虫神啊,瞅瞅这些抓痕,一看就是发生了些不纯洁的关系!

注意到管家的目光,克里斯汀低头慢条斯理地把松开的扣子一颗一颗系上,他站在门口并没有像往常一样让管家派虫进去收拾,反而是把门合上:“他累了,别去打扰他。”

这下是坐实了。

管家:!!!

鲁克:~~~

鲁克激动坏了,在心里啪啪啪地给克里斯汀鼓掌,虫神啊,殿下可真给力啊,这都本垒打了,离抱小殿下的日子还会远吗?

想象着香香软软的小殿下缩在自己怀里,鲁克满眼憧憬。

看着鲁克没心没肺的样子,管家头疼得很,气不过地踢了鲁克一脚:“瞧你干的好事!”

鲁克可不理他,朝克里斯汀问道:“那些衣服,殿下和熙壬少爷可是喜欢?若是喜欢我再去弄上几件,漂亮又新鲜,款式应有尽有,颜色五彩缤纷!”

克里斯汀擡头瞥了鲁克一眼,没有拒绝。收到眼神后鲁克秒懂,殿下这表情这就是同意了。

当下鲁克就按捺不住兴致冲冲地去准备“新鲜衣裙”了。

管家留在原地老眼婆娑,不死心地再次开口:“殿下您昨晚不是歇在书房吗?”

闻言克里斯汀系纽扣的动作顿了一秒,而后继续若无其事地继续:“在。”

管家闻言心里一酸,虫神啊,殿下他……竟然学会撒谎了!

他虽然老胳膊老腿的,但眼不盲耳不聋,自诩是耳目聪敏,他昨晚去书房时根本没有听到什么动静,若是殿下和熙壬少爷在里头“玩耍”他还能听不出来?!

管家伤心了:“殿下您怎么还骗我呢,我昨晚分明去过书房,里头根本没有一点儿动静!”

右手有些隐隐作痛,克里斯汀垂眸,只见右手上赫然一个牙印,牙口整齐,咬的颇深。

“没骗你。”克里斯汀扭头低声道,他有些脸热,只不过管家正沉浸在“孩子大了不由娘”那种奇妙的情绪中,罕见地没有发现。

克里斯汀从不说谎,这一次自然也没有。昨晚他原本的确是打算歇在书房,而熙壬既然有胆子色诱自然得长点教训,只不过后面熙壬扶着桌子哭了,他一心软就带他回了房。

管家来书房查看之事他也知道,这牙印就是当时留下的。

那时熙壬正被他按着手压在桌子上,鸳鸯交颈,炙热的吻细细密密落在清瘦的蝴蝶骨上,

手下柔韧有力的腰肢,亲一下就软一点,到最后软的站都站不住。

管家来的不是时候,熙壬本就脸皮薄,第一次色.诱没有经验竟是连门都忘了锁,他和克里斯汀都耳目过虫,厮缠之间听见管家的脚步声贴在一起的两具身躯俱是一僵。

克里斯汀知道管家不会轻易进入书房,除了开头那一瞬慌张后立刻回复了平静,可熙壬就不一样了,他紧张地连脚趾都在抠地板。

克里斯汀瞧见熙壬如此紧张心里反而起了逗弄之意,故意将脸埋在熙壬脖颈处揪着那块薄薄的皮肤不放,那里是熙壬的敏感处,那里禁得起这样撩拨,当下差点叫出来。

可是想到在门口的管家,愣是咬着唇生生咽了回去,只是身形颤抖地厉害,克里斯汀毫不怀疑如果他松开手熙壬绝对会像一只虾一样弓起身子蜷成一团。

克里斯汀在熙壬颈间吻红了一片,他顺着上移噙住了熙壬咬着的唇,唇畔被贝齿咬的殷红,几乎要滴出血来,克里斯汀不急不缓的用舌尖挑拨逗弄着,唇齿之间水声啧啧:“我说过,不要伤害自己。”

边说还边用横在熙壬两腿之间将他因为颤抖合拢的双腿分地开,状若无意地将指尖染上的水渍擦在熙壬褪至腰间几乎挂不住的薄纱上:“嘘——小声些,普特来的耳朵可是尖的很。”

留下这么一句话,克里斯汀无声低笑,唇舌和手指更加变本加厉。克里斯汀顺着熙壬的脸颊落下星星点点炙热而湿漉的吻,修长的食指和中指撬开紧闭的牙关,不容拒绝地戳了进去,找到那藏在唇齿之间的小舌,轻拢、慢撚、勾缠。

“唔……”

双手被困住举过头顶,唇舌被玩弄,敏感的耳朵被叼着一点点厮磨,身体里仿佛有一股燥热烧的他欲生欲死,他像是一只被架在烧烤架上的鱼,翻来覆去,熙壬觉得自己快死了……

被爽.死的。

他在心中仿佛默念:不能叫,不可以叫。

而克里斯汀似乎打定主意和熙壬作对,探出舌尖轻扫过腺体。

“唔……”

一声低吟,熙壬的身体猛地一抖,地上滴滴答答落下点点水渍。

克里斯汀朝那引诱自己已久的漂亮腺体凑了过去,后颈那块敏感到不行的软肉被尖尖的虎牙咬住,不轻不重地磨蹭着,熙壬的大脑在那一刻一片空白,全身上下无意识地抽搐,死死压抑在口中的呻吟在此刻终于没了桎梏就要脱口而出。

“呵——”

极其轻微的一声笑,猛地唤醒了熙壬即将消失的理智,他不管不顾地偏过头张开口咬了下去。

于是克里斯汀手上就有了一块牙印。

回忆结束,面前的管家已然接受了事实正在思考如何找补:“殿下,既然您和熙壬少爷情投意合,婚礼日程是不是得加快进度了?”

说来管家他就是操心的命,未雨绸缪,眼瞅着克里斯汀和熙壬已经把雌虫和雄虫之间最亲密的事情给做了,雄虫欲.望本就猛烈一些,尝了荤腥的雄虫更是如此,为了保险还是早日完婚比较妥当。

祖宗传下来的规矩总归是有些道理,自古以来,雄虫欲.望强烈,对自身的性.欲也不会遮掩,他们若是红了眼不亚于失去理智的兽;而雌虫则是更为禁欲且理智,但他们一旦到达适龄年纪必须承受年复一年的情.潮期,就像春日中奔涌的桃花汛一发不可收拾,而唯一的解决方法就是寻找一位能够提供他们相应信息素的雄虫。

但由于某些原因,近百年来雄虫的数量越来越少,能够匹配到雄虫的雌虫也是少得可怜,受信息素折磨的雌虫们只能靠抑制剂苦苦度日,若是到最后他们也没能得到雄虫的精神力疏解或信息素安抚,他们就会血液沸腾而死。

一旦雄虫和雌虫建立了最亲密的联系,雌虫在这之后将会迎来他虫生中最为凶猛的情.潮期,到时候他们没个把月都下不了床,雌虫敏感,这肚子万一再大起来,场面就……未婚先孕到底颜面上过不太去。

管家联想到那样的画面,心中五味杂陈,其中高兴还占的多了些,虽然鲁克这是办的不地道,但是谁能不爱香香软软的小殿下呢?

克里斯汀可不知道管家这短短半分钟都想了什么,两只虫各怀心思走向书房。

一路无话,管家拿这个小本本在计算何时是举办婚礼的良辰吉日。

走到书房门口了,克里斯汀不知道想到什么,突然回头对一旁的管家道:“以后在书房放张软榻。”

管家:?

他从前劝了殿下那么多次劝他在书房安置一些能够休息的物件,殿下从来都是嫌麻烦,怎么今天突然主动开口了?

克里斯汀没有在意管家好奇且诧异的小眼神,他摸了摸右手上的牙印,一丝笑意掠过他的嘴角。

书桌的边角太硬,就算拿手扶着也不管用,今早他起来一看,熙壬的腰都被磕青了几块。

管家对克里斯汀的沉默已经习以为常,在克里斯汀身边干活第一要领:管住嘴,别问为什么。

现在让我们看看主卧中学猫儿哭一晚上的熙壬是个什么情景……

黑色的大床上被褥散乱,铂金色的发丝如同海藻一般散乱的铺散着,白的几乎是雪堆出来的一般,呼吸沉沉,裸露在被子以外的肩头随着呼吸一颤一颤,肩颊骨一片红痕,不难料想昨晚应该是挺激烈的。

为了不打扰睡梦,房间中窗帘紧闭,昏暗一片,但一缕阳光还是顺着缝隙照了进来,落在了熙壬的眼皮上,长如蝶翼的睫毛颤了颤,熙壬缓缓睁开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