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魁祸首,就是自己这个替罪羊。
汉斯柯达苦笑一声,再次把酒杯倒满仰脖咽下,暗红的酒液溢出嘴角顺着下巴流下沾湿下巴上的胡茬。
短短几天时间,汉斯柯达现在颓废似天桥底下的流浪汉,和从前那个意气风发的四皇子判若两人。
他门口排排站着两位护卫,不仅如此他的古堡外也明里暗里围着一圈护卫,美名其曰保护其实就是监管。
怕他跑了?还是怕他死了?
呵,汉斯柯达嗤笑一声继续倒酒。
“没了?”
汉斯柯达举起酒瓶眯着眼仔细看了看,而后把酒瓶随意丢在一侧,倒在沙发上,他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去拿酒。
“酒呢,我的酒!!”
汉斯柯达身侧已经横七竖八摆着许多空酒瓶。
一只虫侍打扮的亚雌端着酒瓶,在顺利通过门口守卫的安检之后快速将酒送到汉斯柯达面前。
“酒,我的酒。”
酒盖被啵的一声打开,汉斯柯达满脸不正常的酡红。
又是一瓶酒水下肚,长久没有进食虚弱的肠胃接受不了辛辣酒水的刺激,汉斯柯达腹中一阵翻江倒海。
“呕……!”
冲到卫生间汉斯柯达抱着马桶狂吐。
门口的守卫看着痛苦呻吟的汉斯柯达打开通讯仪汇报情况申请是否需要派遣医生治疗。
消息发去的几分钟后,一位医生打扮的虫出现在门口,他身边一位护士推着一个装满了药品的手推架。
“请出示证件。”
亮出证件后的医生在守卫低头检查的那一瞬间,从袖口抽出一只针管狠狠扎入守卫的脖颈。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护士也放倒了另一位守卫。
昏迷的守卫软倒在地,护士和医生推着手推车进入卧室,一进去就直奔沙发上躺着的汉斯柯达,此刻的他正捂住疼到抽搐的胃缩在沙发上浑身冒着冷汗。
医生护士小心而恭敬地拉开手推车上的白布,露出了一张温润如玉的脸庞。
“四弟。”他轻声唤道。
疼得发抖的汉斯柯达睁开迷蒙的眼睛,他面前一张模糊的面容逐渐清晰。
“四弟,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他似乎是在惋惜。
“你、是你!”
汉斯柯达终于看清楚了雄虫的脸,他指着轮椅上的雄虫瞳孔紧缩,似乎明白了什么。
“咦,看四弟的表情,四弟猜到了?”
维多利一向温和的脸庞此刻变得格外诡异,他咧开嘴面颊上的笑容越来越大:“四弟你怎么才发现呢?”
“是你通敌叛国,是你害了我?!你才是幕后真凶?”汉斯柯达撑着手臂坐起,他指着维多利眼底的愤怒几乎快喷出火来。
“四弟,你说错了,幕后真凶是你,艾米拉星是你的领地,那些敌军也打着你的名头,罪魁祸首只能是你。”
看着面前惺惺作态的维多利,汉斯柯达咬着牙大吼,他脖颈上的青筋一根根暴起:“是你,是你,是你!是你告诉我,你骗了我,你说大哥变了!对,就是你!!我想起来了,我要去告诉大哥和父王!”
“是你骗了我,你骗我说只要我养兵立下功劳让他看见他就会高兴就会高看我一眼,父王也会为我自豪,你告诉我艾米拉星地理位置优越适合练兵。”
汉斯柯达使劲地敲着自己的头,盯着维多利目光如炬:“还是你教唆我,你想让我伤害大哥!”
看着汉斯柯达充满愤怒但明亮无比的眼眸,维多利面容上的笑容突然消失,他面无表情地盯着汉斯柯达干净的眼睛,缓缓道:“你想起来了。”
“想起来又能怎么样?现在的你哪里都去不了了,而且你也再没有机会说了。”
身侧的医生和护士在汉斯柯达愤怒忌惮的目光中朝他逼近,维多利脸上再次挂起笑容,他看着被抓住的汉斯柯达目光悲悯像是看着一只被玩弄于掌中濒死前突然醒悟的老鼠:“明天星网上所有的频道都会通报帝国四皇子汉斯柯达畏罪自杀的新闻。”
被捏着下巴擡起头,汉斯柯达充满愤怒的双眼对上了一片暗金色,暗芒浮动,挣扎的汉斯柯达逐渐安静下来。
“四弟,你该去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