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案又起
夜色悄然而至,云川国的城中响起“乌鸦”的怪鸣之声。
已是子时三刻过,凄凉的街上只留了一个年迈的打更人迈着笨拙的脚步踱着步子。
他手里拿着一面小锣鼓敲道:“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当他行至酒坊之时,瞅见酒坊内还亮着微弱的灯光。
平时的酒坊店家早早打烊,今夜奇了。
兴许是好奇心作祟,打更老人放了手里的小锣鼓到门前。
他大着胆子伸出个脑袋往缝隙里面探却看到了自己不该看的一幕。
酒坊店家的尸体被数着乌鸦啄着尸体,一点点啃食他的内脏。
“吱吱吱吱……”它们发出一阵阵享受美食的满足感。
活生生的一个人竟被这群乌鸦生吃了去。
胃里的食物瞬间就要喷发出来,他夜里偷吃的煎饼都快呕出来。
作呕的打更人吓的魂飞魄散,扭头就跑。
乌鸦的瞳孔瞬间变幻成了红瞳,它们似乎得到某种“指令”,群体有序的排着一条横线朝着门外的打更人追去。
打更人哪里赶的上这些毛头畜生的速度,三下五除二就被这群训练有方的乌鸦扑倒在地。
血溅三尺的打更人都还没来得及捡自己的锣鼓,他被这群乌鸦吞食于腹中。
“啊啊啊啊……”他的喉头发出阵阵的惨叫。
打更人伸着手向街角处招手。
他的喉头一紧,从口腔上涌出血来,血鸦像是问到了美味的味道,朝着他的喉咙疯狂的撕咬而去。
打更人就这样在一声声惨叫中丧生。
尝过这美味的大餐后,它们成群结队的向天空上方飞去。
街上还有个五岁孩童踢着蹴鞠,他猛的一脚就踢到了街的正中央,不偏不倚就是打更人死的地方。
小孩捡过蹴鞠若无其事的小跑回去,殊不知后面还躺了一堆血肉模糊的尸块。
妇人发现孩子不见了从屋里赶紧跑了出来寻孩子。
“别出声,妖物来了,不听话的小孩儿是要被吃的。”妇人打着小孩的屁股教育道。
小孩儿“哇”的一声大哭起来道:“蹴鞠上有血,血边上还有一大堆猪肉。”
妇人只当是大晚上小孩的胡言胡语,他说大街上出现猪肉,稀奇。
“小宝,乖啊。我们回家。”妇人哄着孩子赶紧进了屋锁上了门。
最近这云川国的百姓提心吊胆,到了夜里都不敢出门,生怕那吃人的乌鸦给抓了去。
夜里巡逻的锦衣卫们行至城北见到如此惨状立刻叫了仵作前来。
“这已经是这个月发生的第五起案件了。”一名锦衣卫无力的摇头。
薛松已经加派了人手日防夜防这黑鸦,还是没能防住。
“赶紧把这件事情通报给薛大人吧,死的人越来越多了。”另一名锦衣卫叹了口气道。
黑鸦作祟,薛松奏请圣上,圣上一道圣旨传了下来:
云川本是国泰民安之邦,今现黑鸦在国中乱国之安危,扰民心。
朕限令拱卫司为期半月必将把妖物缉拿归案,如若做不到,全体上下拱卫司难逃责罚!
江雪没过几天安稳日子,很有幸就被召回了拱卫司办案。
她心里是百十个不愿,也只能默默接受。
宋绮罗整天嘴里也挂着:“夫君现在是镇抚使自然是要能者多劳一些,拱卫司没你不行。”
拱卫司没她行,大大的行。
江雪想偷懒赖在床榻上不愿意起来,故意闭上眼睛装睡。
宋绮罗掀了她的被子道:“夫君再不起来我就让风晚敲锣打鼓!”
母老虎,当真的母老虎。
她怎么就娶了个宋绮罗这样的女人。
宋绮罗这指明就是不让她睡了呗。
江雪撇嘴答道:“娘子你怎么这样!你就不想我跟你腻歪呗,哼。”
宋绮罗推搡她道:“江雪,你最近皮子是不是又痒了,家规看来还没有抄够。”
家有严妻,不得不听。
江雪一听“家规”两个字,犹如晴天霹雳。
她“嘭”的一个翻身攻城缴械般举手投降道:“我去,我去还不成嘛。”
宋绮罗催促着江雪快些起床,她还赶着上早朝。江雪拗不过宋绮罗只好乖乖听话的起身穿了衣。
两人起了身,宋绮罗吩咐风晚让后厨上了些素食小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