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益放开了男人,随手掇拾一块拳头大小的残砖在手里,威胁男人道。
“死瞎子,你以为就你他/妈的会拿砖砸人。”
一个声突然说,随即一块碗大的混泥土就猝不及防砸在覃益后脑勺,覃益登时昏死。
原是惨白脸男人的同伙,见覃益昏死,俩人疾快摘下储物戒,跌跌撞撞跑了。
与此同时,一里之地的另一边,瞿策之已经飞奔回去超市,在超市门口来回踱,不停向四周张望,每每有幸存者来超市抢食物,他都要问一声:“覃益,是你吗?”
所有人毫无偏差送他一个互相同情的眼神。
在战争面前,不知有多少人与家人生离死别。
每听瞿策之问一次别人,高赢就在心里仇恨覃益一分。
忽听到这一声震得地面颤动的剧烈爆炸,瞿策之焦急的心猛然涌出一种极不好的预感,心里骤慌,即觉喉咙一阵铁锈味,不及他扯开捂住口鼻的毛巾——
“哇”
瞿策之一大口血即吐了出来。
“策之哥。”
高赢急得一声大喊,急忙扶住站立不稳的瞿策之。
“阿弥陀佛!瞿施主,我看你还是去休息一下吧!别覃施主没找到,你自己就先谢世归天了。”了凡也似乎有些看不下去,直言不讳说。
“死秃驴,你才谢世归天,全天下的和尚都谢世归天。”不及瞿策之答言,高赢抢先劈头盖脸骂了凡。
“和尚说的是事实!女施主何必这般激动。”
说谁都行,就是不能说瞿策之。
“事实,激动。要不是看在在地下商场你替我挡住被震倒的货架,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高赢说,眼神乖戾,锋利的利爪朝了凡蠢蠢欲动。
见这两人又要打起来,瞿策之拨开高赢的手,只看一眼高赢,并不言语,高赢立马眼神温和,并收起她蠢蠢欲动的利爪。
瞿策之继续问候每一个往来的幸存者。
如快要落山的太阳,反正也没有多少时间了,瞿策之索性把脸爆露在空气中,就盼覃益和覃婴能在第一眼认出他。
时间一分一秒滑过,十分钟,二十分钟,半个小时,始终不见覃益和覃婴的到来。
“覃益,你究竟在那儿?我应该去那里找你?”
瞿策之渐渐失望,在心里自问。
“难怪那男的宝贝成这样,还真是个宝贝。我他妈就没有想通,这么小小一枚戒指,怎么能装下这么多东西。”
“是啊!这他妈就是个军火库。”
“戒指,军火库”瞿策之敏感的听到这两个词,他猛地看向说话的人。
见是一个中等身材,惨白脸的男人和一名瘦高男人,两手里各持一把突击步枪,一脸得意,边走边研究,边说。
这一站历险在是那一个城市,那一个时间节点,瞿策之不知道,但他能肯定一点的是,这是中国,在枪支最为严禁的中国,别说突击步枪,就弄把打鸟的枪都费尽。
“说,你们手里的枪是从那里来的?刚刚提到戒指又是怎么回事?”
瞿策之如风一样快,只一动手间,已经夺过惨白脸男人的和他同伙手里的枪支,并指向他们,逼问。
那俩还一脸懵,不知发生了什么?干瞪眼望着瞿策之。
“说话!”
瞿策之再又一声喝问。
俩男人这才如梦初醒,本想反抗,才又发现手上的枪不仅在对方手里,还正指着自己,这才老实下来,把爆炸的事说一遍,并把储物戒交瞿策之,骗说是捡到的,因为男人看瞿策之这长相,不就是覃益口口声声要找的长得很帅,但喜欢冷着脸的那个男人么。
真他妈倒霉,遇到同伙。
瞿策之接过储物戒,紧紧捏在手心,心急如焚。
“捡的?你确定是捡到的?给你一秒时间,想好再回答我。”瞿策之冷漠的眼神让男人不寒而栗。
“不不是捡的,是从一个瞎眼男人那得的。”惨白脸男人战栗改口。
“人在那?现在带我过去——”
“就就就在那边——”
惨白脸男人一指爆炸的方向,小心翼翼说,
十分钟后。
在惨白脸男人的带领下,瞿策之等人来到爆炸处找覃益。
“就在前面了。”
惨白脸男人一边继续带头走,一边指废墟上,说。
此时,天空依然阴沉沉的,下着黑色的雨,大楼倒塌引起的烟尘已散尽。
瞿策之心急如焚紧跟在男人身后,催促他快走。
惧怕瞿策之手里有枪,男人加快脚步,一群人高一脚,低一脚,在废墟上走了约有两分钟,“就,就这里了。”男人把手往两墙体间一指。
“覃益。”
瞿策之激动的喊一声,赶紧上去查看,那来的人,只见一根被割断了的带血的钢筋丢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