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色(1 / 2)

底色

52.

今日陈京澍的吻带了些急迫,确实如他所说,忍了很久。

也难怪每次和他见面,林逾静总觉得这男人看自己的眼神都带着迷离,现在细想,分明是欲.望。

林逾静哼咛荡漾,性.事发生的太突然,她脑子还被各种乱七八糟的事纠缠着。

比如想一晚上也没想明白是谁去毁了自己的画,还留下那些话。

又比如马上就要去可可西里,每年这个时候她情绪其实都很低落。

还有便是申博进度,JING美术馆的装修进度,全美画展等等。

陈京澍似乎都感受到了她的分神,直接摸着她腿,翻身欺了上去,“静静,专心一些。”

“唔...”她舌尖后知后觉别吮得发麻,全身都湿漉漉的。

而始作俑者仍觉不够,握着她一只手十指相扣,抵在床头,也抵在她心脏最深处。

等风停雨歇时,林逾静软绵绵伏在他胸膛上。

还能感受到似阵阵海浪的冲叠,他也还没从她身体抽身。

“阿澍...”林逾静还细密地喘息着,眼皮困得已经开始打架,“你这样,很伤身体。”

心脏病本就忌讳熬夜,更忌讳剧烈运动。

陈京澍偏是不儒雅的人,连床上也是,带着荒芜草莽的原始野性。

他的手臂懒懒搭在她腰肢上,还正在用大拇指和食指丈量她腰身,不足一扎怪不得盈盈一握。

听到她的话,手掌已经又摩挲上她腰肢轻轻给她按揉,这是两人每次结束后陈京澍都会做的,算是事后独有的温柔缱绻。

“这点能力还是有的。”刚刚结束爱意绵绵,陈京澍声音低沉沙哑,是别样的性感。

林逾静轻笑一声,将手慢慢挪移到他心脏处。

那里有一道很明显的手术疤,还有她的齿痕。

“疼吗?”她问。

陈京澍正摩挲她腰肢的手顿了下,随后回道:“疼过一阵,然后你回来,就不疼了。”

“陈总的一阵,是七年吗?”这还是林逾静第一次去提误会分开的那七年。

或许是太晚了,她大脑有些不清晰;又或许是一场酣畅淋漓的性.事,彼此之间有了身体最深的接触,也会在虚洞时聊些触及心脏深处的。

“其实那七年对我来说...浑浑噩噩的,像一日万年,又像眨眼间。”一日复一日,他更像在一遍遍重演分开那天。

直到重逢,他的命运齿轮才终于重新运转起来。

十几岁的夏,终于有了轮转的秋。

林逾静眼角落下一滴热泪,“阿澍,对不起。”

陈京澍轻叹声,“都是过去的事了,我们好好过之后的日子,别再拖进往日旋涡,就很好了。”

林逾静鼻腔更酸了,又听陈京澍低声,“我之前向你承诺过,允许你的掌心把握我的命运。”

林逾静捧住他颊侧,将自己的额头贴在他额头上。

她没说话,只想深刻地记住这样时刻的每一瞬。

翌日,天昏昏亮,林逾静便轻声起床。

陈京澍放在她胸上的手刚被拿开,他就立刻醒来。

“起这么早?”

两人昨晚闹得挺晚,林逾静下床那刻双腿都有些泛软,但她心系着商稿,一晚上都睡得不安稳。

“嗯,你再睡会儿吧。”林逾静给陈京澍掖好被子,先去浴室洗漱一番,随即进入到工作状态。

就这样每天不眠不休,控制睡眠时间在四个小时左右,林逾静终于在第四天完成油画修补和收尾。

那天陈京澍刚一下班进门,她就激动的,迫不及待跳到他身上。

林逾静鲜少表现的活泼,她身上总有一种沧桑暮气的故事感。

今日挂在陈京澍腰上,给他讲这幅画的立意,言语间都是少女灵动。

陈京澍的手托在她臀上,听她讲完,先是落下一吻,“知道我们静静有才华,没想到居然这么绝。”

虽然他没看过原版的画,但是忽略那几条被故意毁坏的“血痕”,还是能依稀窥得全貌。

只不过再度被润色的画稿,比之前多了雍容寿喜的悦然感。

是不管外行还是内行,都能联想到她那幅获得国际画展奖项的作品。

“不愧是国内目前最炙手可热的治愈系青年画家。”

闻言,林逾静本还欢悦晃动的双腿默默垂下,连脸上的笑意都敛起几分,更是直接从陈京澍怀中挣下。

“怎么了?”陈京澍瞧着突然变脸的她,还没立刻明白林逾静情绪快速转变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