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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火不寂寞

赵冀舟是个擅长抓住机会的人,见缝插针,无所不用其极,甚至已经充当起来送她去学校、接她回家的司机。

今年开学比较早,八月底就开学了,大四课倒是比较少。于胭一般只有在有课的时候才回学校,平时她一般窝在工作室,按时去上吉他课。

她觉得她以后要是想要长期吃这碗饭,总要学些真本领,吉他是她选择的第一个乐器。她也知道自己光学一门乐器肯定不能像人家一样作曲,可人总归是有表达欲的,她希望自己能进步一些。

就算没什么进步,多学一样东西对她总是没有坏处。

这天于胭下午只有一门课,下课后才三点半,她收拾东西的时候顺着窗户往下望,果然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石敏调侃她:“望妻石又来了。”

于胭轻笑了下,“我先走了。”

她一出门,有阵微风吹过,眯了眯眼,立刻就找到了手上捧着一束花的赵冀舟。

今天,他买的是满天星。

不得不说,她现在的确有被人追的感觉了,一束鲜花、一间小礼物都能满足她这份被藏起来的少女心。

于胭觉得虽然照镜子后这人有时候耍些赖皮会和她索要一个拥抱,但大多数时候还是比较老实的。

赵冀舟把她塞到车里,问她:“今天想吃什么?”

于胭偏过头看着他,微不可察地轻叹一口气,“你没发现我最近胖了嘛?”

最近他天天带她出去吃好的,甚至在回家的路上路过甜品店还要给她买一块小蛋糕。天天被这么养着,不胖才怪呢。

赵冀舟擡手轻轻捏了捏她的脸,把她脸上的碎发塞到耳后,“没胖,还是那么好看。”

嗯,这人惯会花言巧语。

于胭抿唇。

“我可不信你的嘴。”他这张嘴,总说些唬人骗人的话。她揉了揉自己的脸,“明明胖了四斤。”

赵冀舟宠溺地看着她,给她讲些大道理,“太瘦了抵抗力都不好,容易感冒生病。”

于胭把安全带系上,“所以,我决定了,今天就回家吃水煮菜吧,营养又健康,还能减肥。”

赵冀舟手扶在方向盘上,骨节在上面敲了两下,笑问:“那我呢?”他总不能跟着她吃些菜叶子拌麻酱,一点儿滋味都没有。

“赵先生这金枝玉体的,肯定吃不了水煮菜的。”她偏过头,笑盈盈地说,“那你就早些回家吧。”

自从上次他赖进她的家里,每次送她回家都极为自觉地跟着她上楼,费尽心机要在她那过夜,但是于胭在防着他,他一次都没得逞过。

于胭甚至还想在怼他两句,吐槽一下他的“恶行”,手机突然响了。

她把手上的花递给他,从包里掏出手机,眸子轻动了一下,跟他说:“我爸。”

于华良已经很久没跟她联系过了,他自从好好做起了“生意”,手上也不缺钱,自然不至于缠着于胭想办法帮他还债了。

现如今,有种“事出反常必有妖”的感觉,于胭看着手机上还在响动的电话,擡眸询问性地看了眼赵冀舟。

有他在身边,她就更有一些安全感。

赵冀舟说:“先接吧,问问是什么事?”

于胭犹疑着按下了接通键,电磁波里有一瞬间的静默,随后,于华良沙哑的嗓音便传了过来,“闺女,是爸爸。”

于胭心脏漏跳了一拍,于华良的嗓子像吞了玻璃碴子,似乎经历了什么灭顶之灾。

“你怎么了?”于胭看了眼赵冀舟,他攥住她的手,安慰性地捏了捏。

“我输大发了,需要钱,你能不能给我些钱。”

于胭听到这话,感觉当场被泼了一盆冷水。于华良这么长时间没联系她,他看上去也过得不错,她以为他真的从良了,却忘了一个赌徒的劣根性。

“我之前不是说过了,我不会再帮你还一分钱?你有胆量赌钱,就应该有胆量承担后果,你现在这样算是什么,我凭什么要次次都帮你收拾烂摊子?”

“胭胭,你不缺钱,你借我一些钱让我先把债还上。”

“你凭什么觉得我不缺钱?我一个大学生,我能有什么钱?”于胭被气得手指都在颤抖,于华良就像是一个吸血鬼,三言两语间似乎抽干了她所有的气力。

有时候她真的觉得挺不公平的,为什么她投胎要遇到一个这样的父亲?有段时间,她甚至把她整个人生的不幸都归咎在于华良身上。

“胭胭,你别骗我,赵总怎么可能不给你钱?”

于胭难以描述自己听到这句话时的感觉,像是当头被一道闷雷劈到。她曾经费尽心思瞒着程艳娟她和赵冀舟的事情,还是被程艳娟察觉了。她大费周章忙着于华良这件事,他还是知道了。

果然,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就连赵冀舟听到他的话都跟着眉头紧锁,他眸子紧盯着手上的那捧花,静静地听

于胭笑出声来,“那你知道我们分手了吗?”

“分手了?不可能啊?上个月他还给我打钱着。”于华良也在疑惑,赵冀舟每个月给他打钱都是按时按点,从未中断过。按理说,要是他们分手了,赵冀舟就会断了这笔钱的。

于胭偏过头,不可思议地看着赵冀舟,有些迷雾在这一刻似乎都清明了起来。怪不得在一起这么久,于华良一次都没找过她的麻烦。

“要不然你和他说说,让他提前透支给我一下这个月的钱……”

于华良的话还没说完,赵冀舟擡手就把于胭的手机掳走了,他把手机贴在耳边,警告地说:“于先生,你违约了。”

声音冷的像是一道冰棱,也让于胭身上跟着起了鸡皮疙瘩。

她觉得有些荒谬,不可思议,以置信地看着赵冀舟,可手机里于华良的声音连连传来,“赵总,我求求你了,我真的急需要一笔钱。你还要胭胭什么东西,除了小时候的照片,家里也确实没别的东西了。”

于华良急得口不择言,开始在阴暗的小屋里叮叮当当地翻起了抽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