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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爱她,她相信。

赵冀舟擡头,捏了捏她没戴任何耳饰的耳垂,缓缓把自己送到底。

他盯着她的眸子,和她商量着说:“搬回去住吧我们,回我们的家,带着奶茶一起。”

于胭攥住床单,吐了口浊气,委屈巴巴地说:“可是我付了整整一年的房租。现在才刚刚住了半年,合同都签好了,房东又不会给退钱。”

赵冀舟被她细细盘算的样子逗笑了,“那怎么办?我把这套房子买下来,然后把剩下那半年的房租退给你?”

“那不是更亏?”于胭咬住唇,一声轻嘤从尾音溢了出来。

赵冀舟箍住她的腰,擡手擦了擦她额头上溢出的汗水,“确实有些亏,毕竟不知道这房子隔音好不好。”

说着话,他突然加快旋律,与窗外猛烈的雨声互为伴奏,跌跌撞撞和她一起攀附顶峰。

于胭迷迷糊糊地睁着眼,看着外面的天色,又把头偏回来看了看他的眸子,脑海中突然蹦出在网上看到的一句话——

“爱人的眼睛是第八大洋。”

于胭觉得自己缓缓溺毙在这片汪洋中,他爱一个人的眼神太明显了,他不会掩藏回避,她也毫不犹豫地接受。

窗外的雨还在下,扰乱了她的心绪。

于胭缓缓地动了动手指,推了推他,带着撒娇与哀怨说:“我渴了,要喝水。”

她觉得自己口干舌燥,已经濒临死亡了。

赵冀舟轻“嗯”一声,表示他知道了。

于胭撑着沉重的眼皮,好奇他知道了怎么还不去帮她拿水,却迷迷糊糊地看到他换了个新的,咬住她的耳朵,然后拦住腰把她抱了起来。

于胭闷哼一声,被他抱着下床,两人保持着负距离,走到客厅去拿水。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的侵略性,他每走一步,她都像是到了天堂。

赵冀舟翻开刚刚买回来的那一包零食,被随意地扔在桌子上,还没来得及收拾。他动了动,翻出一瓶汽水,体贴地帮她拧开,然后拖着瓶子送到她嘴边。

于胭像在沙漠中濒死的旅人,一嗅到汽水的味道,鲜红的唇立刻贴了上去。

她手环住他的脖子,只能依靠着他擡着汽水瓶喂。

赵冀舟小心翼翼地缓缓擡高瓶身,他怕动作太大呛到她。他环住她腰的那只手力道紧了紧,静静地一动不动看着她小口的汲水。

于胭主动松开瓶口,轻打了个小嗝,还要接着喝,汽水瓶却骤然消失,被他放回桌子上。

她头靠在他的肩窝,感受着他突然使坏带来的激荡,锤了锤他的背,娇气地说:“你太过分了,我还没喝完。”尾音被撞碎。

赵冀舟把汽水瓶拿起来,递到她手里,“拿着,回去喝。”

于胭紧紧捏着瓶身,双腿环住他的腰,把刚刚经历的那一程又重新经历一遭,居然跌宕着踏进了风暴的中心,抽搐着哭了出来。

她也说不出自己的感受,委屈、痛快,各自掺半。

赵冀舟闷声轻笑,帮她把头发整理一下,又给她顺了顺背,“好好喝吧。”

于胭拍了他的手一下,悻悻地把被子裹在自己的身上,不置可否地评价他:“过分。”

赵冀舟摸出一支烟,“啪嗒”一声点燃,深吸了一口,“不是你说渴了?”

于胭不想懒得和他掰扯,她现在一点儿力气都没有,也说不过他,只能懒懒地阖上眼皮,养精蓄锐。

时隔五个月,他们又这么亲密,这是种很奇妙的感觉,像是枯木逢春。

赵冀舟微眯着眼,烟雾将他笼罩。

窗外秋雨潇潇,他偏过头,她的呼吸已经平稳了下来。

他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擡手拿到手机,开始了解于华良到底是什么情况。

半夜,于胭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发现床头的台灯还亮着,她圈住他的腰,“怎么还没睡?”

赵冀舟吻了吻她,“睡不着,随意看看新闻。”

“嗯。”她把头埋在他的胸口,忧虑地说:“怎么办?我后悔了。”

“后悔什么了?”赵冀舟手缠住她的长发。

于胭吸了吸鼻子,“上次,我不该挑衅你妈妈,这下好了,她更不喜欢我了。”

她上次为什么挑衅岑凌,一是听说他和江漓的事情,她心里不爽,二是她觉得反正他们也要分开了,她没什么可怕的,所以连后路都没给自己留。

这是她自认为做的最蠢的一件事,懊悔不已。

赵冀舟轻笑了声,“没事,她本来就不怎么喜欢你。”

于胭被气得要去咬他,“道理是这个道理,但你说什么大实话啊。”她脸上的笑僵住,长叹一声。

赵冀舟开解她,“别怕,这事不用你操心,我来解决。”

他摸了摸她的头发,“律师已经找好了,我把他的联系方式给你,你爸爸的事后期你有什么想知道的直接问他就好。”

“这么快。”

“嗯。”赵冀舟轻声呢喃着,又吻上了她的唇,擡手去床头柜上拿东西。

于胭吞了吞唾沫,“还来吗?”

他蛊惑着说:“宝宝,再来一次,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