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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火不寂寞

时间缓缓往前推,于胭觉得她和赵冀舟的每一步都走得很扎实。按照赵冀舟的话,他们现在的状态更像是在谈恋爱。

她人比以前更活跃了,尤其是在朋友圈,经常分享一些和他的日常,最夸张的是他做的一碗面都值得她发一个朋友圈,并且配上一个极度腻歪的文案。

刚开始的时候,于胭还有些畏手畏脚,觉得发朋友圈这种行为像是在显摆得瑟,毕竟她微信里还有一些不常联系的大学同学,甚至包括崔青青这种曾经闹过矛盾的人。

可后来发了两条,便上瘾了。

因为每次发朋友圈都能收到赵冀舟的点赞和评论,起初他只是根据她的文案简单评论两句,后来也被她带着习惯用表情包了。

于胭似乎突然懂了,她只是喜欢记录现在的生活,所以她不再担心别人对她的想法,看不惯就直接把她屏蔽呗,至少她发朋友圈的时候是开心的。

当然,她这个行为也遭到了吐槽,以赵霁月为代表。

赵霁月最常评论的一句话就是“闻到了爱情的酸臭味。”然后就被他二哥得瑟地回复了一句“你想要都没有”。

赵霁月回他一个白眼的表情包,告诉他“新时代独立女性是不需要爱情的”。

鬼知道,她有多羡慕。

于胭还喜欢和赵冀舟分享日常,甚至连简单的一段饭都要发给他。

那一年下半年,她又参加了两场音乐节,和工作室的小伙伴一起飞到了别的城市。

和他分开的日子,她更是遇到什么都会和他分享,比如秋天的落叶是爱心的形状,比如路上遇到的某一只猫和奶茶有几分相似……

赵冀舟能做到的就是事事都能给她回应。

那一年,他最庆幸的事情就是在暮夏和她把婚礼办了,因为2020年初疫情便到了,一切似乎都被按上了暂停键,好多事情都被迫着停滞或者推迟。

但他遗憾的是,没和她把蜜月度了。那时候也没想到,这个蜜月一推迟就成了全家游。

疫情期间,工作室也关门了,于胭便在家工作,自己录制一些短视频,粉丝虽然没涨所多少,但她玩的很开心。

好在那一年夏天,一切似乎又恢复了常态化。

可有些东西却在不知不觉中发生了变化,那年年底,苏允萧提出了退出工作室,他说自己攒够了钱,想出国读书,他的目标还是大舞台。

他走的那天,背着吉他和于胭说了很多话,最后千言万语凝成一句“祝你幸福”。

吴渝看着他远行的背影,问于胭:“于胭姐,你知道他一直喜欢你吗?”

喜欢?

于胭愣了下,结婚后她把全部心思都放在了赵冀舟身上,哪里有闲心来理睬别人。

那天晚上,她窝在赵冀舟的怀里,和他聊起这件事。

赵冀舟似乎并不意外,他用手缠住她的头发,低头嗅了嗅发丝上的清香,“我知道,也能感觉到。”

有时候同性之间的了解更甚一些,许多于胭察觉不到的心思,苏允萧刻意隐藏的心思,赵冀舟能察觉到。

“那你不会觉得我身边一直有个炸弹吗?对我们的婚姻来说。”她仔细回想,然后给他讲一些在网上看到的有关出轨的例子。

很多时候,出轨的一方就是和第三者日久生情,情难自抑。

赵冀舟把她抱在怀里,“我信任你,也了解你。”

“怎么个了解法?”她追问。

赵冀舟手摸上她的眉骨,又渐渐覆在她的眼睛上。她循着他的动作颤抖着睫毛闭上眼睛,睫毛扫在他的指腹,有些酥痒。

他轻轻摩挲着,又吻了吻她的唇,“胭胭,你爱一个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

“什么眼神?”她好奇地问。

赵冀舟思索了一会儿,“闪着星星。”

于胭唇角上弯,咬了咬他的下巴,又向上探到了他的唇上,“赵先生下次夸我不要这么拐弯抹角,直接夸就好。”

赵冀舟扣住她的后颈,另一只手拍了下她的屁股,“宝宝哪哪都好,水也多。”

于胭愣了下,害羞地伸手去捂他的嘴,“你闭嘴。”

赵冀舟攥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手在她光滑的睡衣上动来动去,“夸你的话还不行?”

面对脸皮越来越厚,在床上说话的尺度越来越大的男人,于胭每次都给他手动闭麦,要不就用手捂住他的嘴,要不就用手捏住他的唇,然后像咬夹心面包一样咬上去,在他的唇周留下淡淡的牙印。

结婚的时间长了,最大的特点就是他说话越来越“过分”,而她越来越不禁撩拨。

赵冀舟手探到睡衣br/>

于胭欲哭无泪,苦着脸还没来得及辩驳,睡裙就卷到了腰间。他甚至都不用做前戏,直接闯了进来。

她闷嘤一声,把脸埋在他的肩窝,“大骗子,不是说好休息一天了吗?”

他揉了揉她的头发,“今天不是特殊?”

于胭抿住唇,感受着身下过电一般的快感,舒了口气,“怎么特殊?”她的尾音被撞碎。

赵冀舟擡起她的脸,让她看着自己,她的眼中就像他形容的一般盛满了星河,还蒙了层水雾。

“今天都聊到了你多年的暗恋者,我再不刷刷存在感,万一你被拐跑了怎么办?”

能言善辩的男人,明明刚刚还说他信任她,知道她不会喜欢上别人的。

于胭咬住他的唇,卖惨地说:“你能不能讲一些武德,昨晚我们两点才睡,你都答应我了今天休息一天的,我的腰都要散架了你也不心疼。”

赵冀舟缓下动作,大掌捏住她的腰,“还疼?”

“又酸又疼。”

他怔了两秒,缓缓退出来。

于胭突然被一阵空虚感裹挟,额头沁出了薄薄的汗珠,疑惑地看着他吻了吻她的眉心。

她攥住他的胳膊,“你干嘛?”

“老婆说得对,我得讲些武德,得说话算话。”

于胭轻咬住唇,昂扬的野兽明明还露着獠牙,贴在她的小腹上威胁着她。

她觉得好难受,便只好自己去索取,深吸了口气自己吃进去,然后闭上眼睛,坐起来,和他十指相扣,威胁着说:“那也不能半途而废。”

赵冀舟得逞地笑了,一只胳膊垫在脑袋下,用幽深的眸子紧紧盯着她。

暖黄色的灯光衬托得她格外温柔,他嘴角的笑不禁上扬,问她:“宝宝,舒不舒服?”

于胭睁开眼,哀怨地给了他一记眼神,使坏着骤然收缩。

他闷吭一声,手臂上青筋暴起,钳住她的腰,化被动为主动。

两人和昨晚一样,熬到了将近两点才睡过去。

临睡之前,她慵懒地窝在他怀里,和他说:“我们这样太不知节制了,不如明天我们分开住吧。”

她不忘推了推他的胸膛,“你去隔壁住,我抱着奶茶睡。”

赵冀舟的睡意全无,咬牙切齿地说:“我们才结婚多久,你就要和我分居?”

她控诉着说:“不分开住的话,你总是出尔反尔,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小伎俩,先斩后奏这事你玩的太溜了。”

赵冀舟无论如何都不同意分开住,次日洗过澡依旧回了主卧,结果她人一直不见踪影。

他起床去找人才知道,她搬去隔壁睡了,还把他锁在了门外。

“胭胭。”

于胭抱着奶茶,得意地夹着嗓子说:“老公,晚安哦。”

赵冀舟敲了敲门,“要我抱你出来?”

“那你也得能先进来再说吧。”

赵冀舟转身要走,于胭突然提醒他:“对了,老公,这屋的钥匙在我这。”

他顿住脚步,“长本事了,宝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