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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合一(远不及此)(1 / 2)

二合一(远不及此)

花锦没睡多久就被添云吵醒了。

天将亮,东院的侍妾还不知道沈昭已经“重回康健”,早早等在院外,等着进来探病。

花锦不知道沈昭的计划,不知道他想不想暴露身体康健的事实,她本想闷头不理,但没过一阵子,添云又走了进来,说外面下起了小雪,侍妾守着不肯走。

花锦只好爬起来,她昨夜才从沈昭的话里猜出来,侍妾中有沈焰派来的人,时时盯着府中动向,与外面通信。

可她瞧着一双双柔情似水的眸子,怎么瞧都不觉得谁像奸细。

今晨起来的侍妾还是那几个,花锦都眼熟了这几个美人,常吃的点心也有美人们送来的,吃人家的嘴短,她撑着伞将人请了进来。

杨美人身子羸弱不堪,病恹恹的,养着一只貍奴,昨夜喝了些酒,杨美人突然哭了起来,说自己身世多么凄惨,若不是幸而被皇后赐来燕王府,沈昭见她过得凄苦,帮衬了她家中许多,想以此作为交换让她离开,她自愿困在这里,也不愿离开。

她说自己奉沈昭为救命恩人。

花锦对房中这些侍妾有些了解,除了杨美人,都是上一世的熟面孔,她思索片刻,心中轻叹一声,不想相信奸细就是杨美人。

这房中坐的女娘都太苦了,花锦环视一圈,竟找不出一个日子过得舒坦的女娘。

她严肃的模样让众人心中一紧,下意识担心起沈昭来。

花锦找了个借口,就将侍妾都打发了出去,杨美人像往日一般,从食盒中拿出一碟点心,她来时路上吹了寒风,止不住咳嗽,脸都惨白一片。

上一世,她可没有对沈昭这么殷勤过。

花锦握住了杨美人的手腕,扬唇道:“你若无事,陪我一会儿,可好?”

还没踏出门的侍妾都羡慕的看她,杨美人连忙应下:“王妃若是觉得无聊,妾身陪您下下棋?”

待侍妾都走了出去,花锦擡眸瞥了眼,萤雨关上了门,将风雪声隔绝在外,添云将头上的簪子取了下来,就静静地站在杨美人身后,紧紧盯着她的动作。

杨美人是真的病了,她咳得喘不过气来,惭愧道:“妾身坐远些,别将病气渡给您。”

花锦:“我很喜欢你。”

杨美人怔了怔,脸上透出淡粉,羞涩的笑笑,但她懂察言观色,见花锦并没有笑意,连忙要跪下:“妾身可是犯了什么错?”

花锦搀住她:“太子对你有什么恩情,值得你命都不要了,出卖燕王殿下?”

杨美人眼底闪过一瞬惊慌失措,不过她转眸,迅速将情绪掩去:“王妃说什么呢?哪里的事?”

她怕花锦是在诈她,更怕沈昭正藏在某处,等她说漏嘴,横竖都是要死。

花锦本不想救杨美人。

不过吃人家的嘴软,她吃了这么多日香甜的点心,见杨美人病成这样都能爬起来算计沈昭,心中佩服,又有种难言的情绪。

二人对视良久,花锦不愿多缠,怕沈昭突然回来,思索片刻:“以他手下人的速度,今日回府,就一定能查到你,信不信由你。”

这话里的信息太多,添云轻轻地摇头,示意花锦不该说这么多。

“你今日回去思量,入夜前,遣人来与我说,我可以让人送你离京。你也可以将我今日的话传给沈焰,继续通风报信,把命搭在燕王府。”

杨美人唇瓣抖动了几下,想说些什么,但抑制不住咳嗽,花锦挥挥手,萤雨上前来,将人搀着离开了院子。

杨美人想回头瞧瞧,但外面下着雪,萤雨撑伞稳稳扶着她,她一有动作,萤雨就会警惕的瞥她一眼。

门敞着,添云察觉寒风灌进来,想关上门,花锦制止了她。添云不赞同道:“您不该怜惜旁人。”

花锦撚起一块儿点心,塞进了嘴里,她将那股香甜咽下,摆摆手:“我给她选的机会。她若执迷不悟继续通信,一定会死。”

沈昭逮不住侍妾中的奸细,可见杨美人细心,要不是她有着上一世记忆,察觉这些侍妾中只有杨美人忽然出现,她也无法推断出杨美人。

添云:“可您打草惊蛇,坏了殿下计策,惹恼了殿下该如何是好?”

花锦:“我的好添云,你也来尝一口,怕他做什么。”

想起昨夜出丑,花锦扶额,甩去脑袋里那些令她尴尬的记忆,吃着点心,忽然嘀咕:“看在她没毒死我的份上,帮她一次。”

她是真的喜欢杨美人,也喜欢她养的貍奴。

添云气急,花锦连忙认错。

入夜,杨美人还是没有来,花锦心中遗憾,用膳时心不在焉,要不是添云一直给她布菜,她就要光啃眼前的饭了。

沈昭见她这般模样,轻咳了一声,花锦还是呆呆的,沈昭摸不清,看向了添云,添云默默移开视线。

沈昭一噎,碍于昨夜骗了花锦的事,没敢问。好不容易熬到用完膳,花锦沐浴完,披着单薄的衣裳,直往门边跑,她拉住萤雨问了两句,萤雨目光凝重地摇摇头。

花锦愁容满面坐了回来,她轻叹一声,心想明日一定要多睡几个时辰,最好听不见杨美人的哭喊声,不过她病的那样重,肯定不用哭喊就要断气了。

“怎么了?”沈昭本想吹灭火烛,但他回头,见花锦纠结,也坐了回去。

“嗯?”沈昭一声没把人的魂喊回来,又唤了一声,花锦才似有所感,擡眸瞥他一眼。

沈昭:“明日我早些回来,陪你去看灯,可好?”

就在这时,安公公突然凑在了门前,禀报道:“殿下,查到了。是东院的杨侍妾。”

沈昭与花锦同时一怔。

沈昭怕自己的神情吓到花锦,轻笑一声:“竟是她。”

皇后总是很矛盾,一边恨他,一边又怕他真死了,她从前杀死过沈昭身边的人,害得沈昭不愿亲近任何女娘,他迁出宫中,有好长一阵子都十分消沉。

祝伯父总爱吓唬祝绻,祝绻不知又犯了什么错,祝伯父买了白绫,甩在了祝绻头上,他不怕祝绻真气急自缢,就怕祝绻吓不死。

祝绻苦大仇深的将白绫带来燕王府,给沈昭讲冤情,走时顺手将白绫扔在了案上,嬷嬷看见,私下禀了皇后。

第二日,就有美人被源源不断送进燕王府,皇后起初这样做,应该是真的怕沈昭死了,不过她很快反应过来,决定换个方式折磨沈昭。

她开始残杀沈昭不愿宠幸的女娘。

沈昭只好将美人挨个叫来院中,美人独自睡一夜,他就在案前看一夜的书,久而久之,总算拦下了皇后的屠刀,皇后总有办法折磨他。

美人们总是很怕他。杨氏不太一样,她生来貌美,却十分贫苦,多灾多难,被皇后选中,来他院中那夜,杨氏不怕生,也不怕他寒眸,絮絮叨叨说了许多。

她说了自己的凄苦事,体弱多病又命运多舛,第二日,沈昭与安公公提起,才知她年岁小到根本不该入燕王府,沈昭遣人治好了她爹娘的顽疾,总之能想到的都帮衬了。

他劝杨氏离开,杨氏怎么说的来着,他已经记不清了,既然她不愿走,就与东院的侍妾聚在一处熬日子,总之他仁至义尽。

他也不是烂好心的人,一时心软,全因他那阵子过的太苦,随手帮衬了一下,也算是解开自己的心结。

杨氏藏了这么多年,竟露出了马脚。

沈昭说完这些往事,静了静,不再言语了。

花锦察觉气氛凝重,有些受不了沈昭这副表情,他或许很少真诚待人,很少施以援手,所以当真心被蒙骗,就显得很凄惨。

花锦刚心软一瞬,突然又想起他这人惯会演的,收起那些情绪:“反正你也不想杀了她,不若给她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沈昭见自己的落寞并没有入花锦的眼,于是凑近了些,耷拉着嘴角,不住地叹气,叹到花锦忍无可忍,一拳砸在他肩上:“不然我将她请来,你二人当面对质如何?”

沈昭及时握住了花锦的手,眉眼含笑:“我都这样添油加醋的说了,你为何不醋?”

花锦推搡他:“滚远些。你编的,除了祝绻拿白绫来你府上,别的我一个字都不信。那样多的美人擡过来,我可不信你没动过心思。”

沈昭:“这你就是冤枉我了。”

那时他与皇后较劲,看祝绻烦,安公公都近不了他的身,更别提那些与皇后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女娘,一夜,他看着书,侍妾在房中歇息,他听着动静,头痛欲裂,恨不得就放任皇后这么杀下去。

所有人都是咎由自取。

可他熬过那段时日,就将一切都看淡了。

花锦初来,他算不上多抗拒,反正早晚要有正妻,不是花锦,也会是别人。逢场作戏要做,花忠也不能轻易得罪,未立足前,他不会明着与皇后作对。

他蹙眉,不愿再回想皇后做的事,但他想坦诚相待,就要挑拣那些简洁的话告诉她,可他不管怎么挑,都对过往无从下手。

沈昭闭了闭眼,正要发个毒誓,就被花锦一掌拍碎了杂念。

花锦骂他:“怎么又要立誓。”

伤疤轻易揭不得,花锦心中有着离开京城的执念,但沈昭此局一定能翻身,他们不是正缘,她不想早些承受这些情义。

沈昭却只当她是心疼了,扬唇就要搂她,花锦搡他:“杨美人给我做了这么多日吃食,我不想她死。你明日去问她,愿不愿意与你做一出戏骗沈焰,将功补过。”

沈昭听着她叫杨美人,觉得好笑,但怕挨打,还是把笑憋了回去,只问:“若她不愿将功补过呢?”

花锦:“自然是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