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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我是扶桑?同藏柜中(1 / 2)

第32章我是扶桑?同藏柜中

月黑风高夜,两道白影在月下穿梭,上上下下,快如闪电,刀剑交错的闪光在空中亮起。

司命在云霄中飞奔,又忽得转身驱动咒语,手中的卷轴顿时身长数十尺飞向谢必安,将他的腰身一圈圈裹紧,动弹不得。

谢必安的眼瞳里闪着妖异的红光,再度化身为白无常,五指长出利爪,不费吹灰之力就把这束缚在身上的卷轴全部碾成粉末。

司命一向温和的脸如今也显出凶相:“白无常,你为何也在凡间?”

谢必安变出鬼哭棒,嘴角弯出如月牙一般的弧度:“我若不来,怎么阻止你带回清黎。”

“一个不祥的阴官不在地府当差,反在凡间,若是我将此事禀告给玄乐仙君,恐怕连阎王都救不你。本仙在这里最后一次规劝你,要是你识趣让道,此事便不予计较。”

“司命仙君也与清黎相识数百年,真的忍心杀了她了吗?”

司命被戳中心思,有些气怒:“清黎又不是人,是仙!不过就是凡人的躯体死了罢了,有什么好在意的?唯有这一个方法,她才能回到忘川。”

谢必安:“所以你真的忍心杀了她?”

司命不与他多辩驳,手中的笔也化成长剑向司命刺去,驯如闪电,刀尾的剑气如银龙划破长剑。

谢必安回身隔挡,迅速躲闪,但招式皆被压在司命刀刀致命的攻势之下。几个回合下来,他感到有些乏力,又突然被司命巧妙地察觉破绽,以必杀之招将他的手腕划出一道口子。

无尽的黑暗之中,血液顺着手臂缓缓地滴落在地上。

他深吸一口气:“怪不得清黎不喜欢你,我也不喜欢你。一个执笔的仙君,也非武神出身,功法竟这般高深,怎么还自愿百年当着上清的小仙官?”

司命眼中的杀气随之弥漫开来,将剑指在谢必安的脖颈:“看在清黎的份上,本仙不杀你。”

“白无常你要记住,清黎本来就是由本仙点化才得以成仙的,她无尽的性命是本仙给她的。本仙今日就算取了她的性命,那又如何,就当清黎还我了我的恩情。”

谢必安笑了,向着脚下望着小如芝麻的云台殿,又一脸坏笑地看向司命:“我一直很好奇一件事情,清黎真的是由你点化成仙的吗?”

司命头痛不已,以手扶着额。脑海中隐约浮现大火之中清黎凄惨的叫声,还有那一双愤怒之中又含着悲切的眼神,那只已经烧成焦黑的手扒着他的衣袍死死不放,只因他是她最后一个救命稻草。

清黎哭泣着,快要气绝:仙君,可否助我?

自己又是怎么做的呢...

谢必安额角青筋暴起:“清黎若是死前受你点化成仙,现在身上又怎会留下那大片大片被烧死的疤痕!这足以说明,清黎是活活被烧死后才修成正道,飞升上清天界的!这份虚假的恩情,你还要瞒她几时?”

司命十指伸进自己的墨发之中,头痛不已:“胡说!你胡说!清黎死于众人的偏见、无知、憎恨之中,她若是到了忘川,迟早会化身为第二个怨灵!”

“是本仙点化了她!没有本仙,悟不了天道!”

谢必安趁司命疏忽之时,伸出五指抓向司命胸膛,口中愤懑:“你就别人恩人自称了,清黎根本不欠你恩情!你又有什么理由今日取走她的性命?”

司命躲闪不及,猩红的鲜血烟出纯白的衣衫,在胸壁上留下五指抓痕。他被谢必安的话语激怒到了极致,心火如怒海一般要吞噬这一切,快要将他的理智全部淹没。

谢必安与他刀剑相向,来来回回,不死不休。司命一边回击,一边笑着朝着云台殿挥去一道符纸,道:“你以为今日就本仙一人来了此处吗?今日要杀清黎的人可不是本仙。”

云台殿上方黑雾弥漫,久久不散,还有一团诡异的黑气直直冲入殿内。

谢必安心里一惊:“司命仙君,你何时跟黑无常绞在了一起?”

司命擡眸冷盯着:“清黎此夜必须死!也必须回忘川!”

~

殿内,红烛摇曳,两位有情人相拥在一起。只不过一位是阳寿未尽的活人,一位是早已逝去的副将,二人此夜打破了人伦法则,只顾着眼前人。

曹易烟虽以黑布裹住双眼,却也能感受到那双落在他腰间的手如此有力,拽着她的手臂,将她轻轻揽入怀中,自己的颈窝触到他的下颌。不在温暖,带着丝丝的冷意,却又熟悉。

清黎索性席地而坐,只恨自己没有随手备着一包瓜子,只能在这里干看着这一出苦情戏码,好些无趣。

忽然有一道人影忽然盖上了她的视线,视线之内看见一副栩栩如生的山水墨画,那是萧璟云今日所穿的衣袍。

她微微一笑拽了拽他的衣角,语气懒懒的:“不是派殿下去守门吗,怎么还来这陪我了,是想我了?”

萧璟云低头看着缩在角落下的清黎,答道:“不是。”

清黎就知道萧璟云蜜饯不进,油盐不进,对上视线:“难道是我的阿姐不好看吗,还是说不懂诗词、不懂弦乐和作画,让殿下感到无趣了,所以殿下才来找我的?”

萧璟云:“清黎,你阿姐不见了。”

清黎将他衣角往下一拽:“你挡住我了,蹲下。”

清黎席地而坐,姿势洒脱,而萧璟云退到她的身旁,与她并排。

“你不担心你的阿姐吗?”

“不怎么担心。”

“阿姐生性比我还要洒脱,没准她临时起意去哪睡上一觉、去酒肆品酒皆有可能。”

萧璟云望向那阵法中相拥的二人,正欲上前,反被清黎一把拽住。他有些纳闷,语气淡淡的:“为何阻止我?”

清黎瞧他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反问:“殿下现在去干什么?”

“问清观山案。”

“大木头!就不能等下嘛!”

“现在有何不妥?”

清黎两手做成小鸟嘴形,腻歪在一起:“贵妃娘娘和宋副将十年好不容易相见,现在正在亲热之中,正在久别重逢的喜悦之中,你现在进去,岂不是有些坏人好事!”

“拆人姻缘,有损阴德。”

“久别重逢要相拥多久才算结束?”

“我怎么知道!”

“为什么贵妃二人久久不说话!”

“宋副将是不能开口说话,贵妃娘娘是太激动了。”

白烛包围的两人,激动相拥,默默不语。宋清衍不能开口,只能用着五指心疼地抹去曹易烟眼角的泪水,手掌连带着五指都在颤抖。

萧璟云也被迫和清黎一起当了看客:“人死复生,不该恐惧吗?你又为何说贵妃喜悦至极?既然喜悦,为何眼角又落泪?”

清黎一遍遍提醒着自己不能生气,萧璟云就是一个实心的木头,木得感情,不会落泪,也根本看不懂别人的情感。但凡略懂一点人情世故,也不会不受庆帝喜爱,自己也早点能拿到眼泪回到忘川了。

萧璟云又问:“清黎,你又为什么生气?”

“我怎么教你了这么久的七情,殿下怎么这般不开窍呢!”

“殿下,你除了会懂和他人琴弦作乐、添笔作画还懂什么!”

“你今日为何总是提音律还有作画?”

清黎头疼不已,疯狂抓着自己的头发,几缕碎发散成一团。索性将整张脸埋在双膝之间,十分自闭。

萧璟云见清黎不语,又道了句:“清黎,地上脏。”

“闭嘴!少管我!”

角落二人相处并不愉快,反观阵内二人还在如胶似漆。曹易烟纤纤玉手握着布条想一把拽下,宋清衍却急忙制止了她,握着她的手腕,在她的掌心之间落下‘不可’二字。

曹易烟缓缓扬起头,竭力抑制住哭腔:“带我一起走吧!我不想再呆在这深宫之中,不想成为庆帝的嫔妃,我是我的未亡人。”几滴晶莹的泪水,从黑布中缓缓落下。

宋清衍擡手为她擦去,粗糙的皮肤划过如玉般娇嫩的皮肤,就如他们之间的云泥之别的身份和地位,永远是个鸿沟,永远跨越不了。他身子猛地一僵,又在她的掌心上落下:好好活着,我永远在地下会化作繁星守望着你。

曹易烟抓着宋清衍,双眼红肿:“你恨我吗?恨我当年无力反驳我的父亲,让我们如今走到陌路,天人两隔。”

宋清衍摇摇头,落下‘我爱你都来不及,又怎么会恨你’。

曹易烟再次投入他的怀抱,喜极而泣:“我托清黎招你三魂七魄来,就是为了告诉你一件事情,一个迟迟没有告诉你的秘密。原本想在你出征回来时告诉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