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披着圣光.15
宗妈妈比较好奇宗年带的班级学风怎么样,当即断掌拍定去三班窗户边看看情况,也不进去,就看那么一眼就好。
宗年不会拒绝,甫一踏出办公室没几步,谢东和书厌朝这儿奔来,表情苦成瓜,手上的薯片水果捞抱成塔,尤其显眼,眼皮耷拉着。
她率先打招呼问着:“怎么?赶回家了?”
谢东看到宗哥,简直想哭,仿佛看到失散已久的亲人般哀嚎,“哥,我好苦啊!语文老师怪我哪怕迟到也坚持要贪嘴买零食,可我真的是口渴跑超市啊!哥啊,你要相信我,我真的不是贪嘴买零食包!”
话里话外,谢文乐一个不对都没说出来。
宗妈妈没想到她跟学生的关系好到叫一口一个哥的地步。
书厌相比较起来,理性得多,“语文老师让我们把零食拿来给您,下课后能不能拿回去,取决于您。”
宗年听出来了潜台词,他舍不得,变着法的暗示呢。
语文老师是个人才,教案不写答案的人才,让物理老师照着教案帮忙突击期末考的人才,什么人才怪事儿干不出来?
“放在我桌上吧,下课自己来拿。”
谢东承认,这一刻他想跪下来叫爸爸。前有恶狼欺负他,不仅抢零食,还故作善良让他站着上四十分钟的语文课,后有天使拯救其,还他零食且给予莫须有的安慰。天差地别的态度,驱使他甘愿抄写‘一日为父,终身为父’五十遍。
冲动是魔鬼。
两人不再重现小鸡啄米的依偎走步,气势与刚才完全不同,笑容逐渐欠揍起来,狂拽酷炫。一段不到七米的石砖路,硬生生走出模特T台的高级感来。
书厌十分钟学坏了,功臣叫谢东。
三班书声琅琅,正有感情的读着课文,音调抑扬顿挫,尾声语气词宛转悠扬,语文老师听着直乐。
读首小诗跟唱戏似的。
武开做作的假音任谁听了都会笑趴,宗妈妈也不例外,憋笑憋得辛苦。
来学校一趟,确实比在家闷着有趣的多。
宗年站在窗户,恰巧与那位有才的人对视,双双点头称善,然后颇有默契的错开。
谢文乐读首小诗不安分的很,时不时塞把虾条狂嚼,紧接着灌口鲜果汁润润嗓,流水线工作完成后,左顾右盼,生怕被人发现干坏事。
这么左顾右盼在看到窗户站着的人时,一个吓激灵,掩饰般的弯腰收拾着桌肚里的虾条包,起身动作太大,磕到头了,惊呼一声。
语文老师顺着音源望去,敲敲讲台,扬声道:“谢文乐同学,干嘛呢?不要吓到我们这位沉浸书海寻灵感,搞创作音乐的武开同学哦。”
干嘛不直接说鬼哭狼嚎。
众人拿课本挡住嘴巴,偷着一阵低笑,武开大大咧咧的跟着笑。
宗妈妈逃不了被逗的发笑,夸奖几句,“你们班语文老师课堂氛围带得好,容易吸引同学们的发散注意力。”
宗年对语文老师的深刻印象至今停留在教案没答案的基础上。
课本继续读,教室门口,谢东和书厌两手空空,站姿不成形,懒懒齐声洪亮道报告,旁若无人地勾肩搭背,搞的感情非常铁的样子。
笑点低的三班同学莫名又笑一遍,少数同学又觉得不跟着笑很孤立,于是,全班笑声阵阵,奇奇怪怪。
待宗年领着宗妈妈走向四班时,压着性子搞怪的众人活了过来,私下说着悄悄话的人只多不少,愈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宗哥旁边的人,你认识吗?”
“没啊我,刚刚认识的算吗?”
“算你大爷,我也是刚认识的算不算?!”
话说不了两句就撒脾气骂人,谢文乐狗脾气实锤。
下课没多久,全高三学生趴在墙头交流,中心以三班参与人为多。
宗年是他们三班的班主任。
知情者谢东,知情者书厌默默不语,包括口袋里的葡萄味儿硬糖也没拿出来吃。
两人桌面上摆满了一排又一排零食包,一时半会儿吃不完。
武开屁颠颠跑过来,双手摊开,笑容狗腿,“东哥?要辣条哦。”
谢东权作看不见,兀自撕开辣条袋,一股脑全塞嘴里了。
气死武开。
武开心大,思维转的快,扯出话题,“东哥,你知道宗哥旁边的美女是谁吗?”
表情就差没写上我知道内情了。
谢东瞥他一眼。
“是宗哥的姐姐哟!”
“咳咳咳——”谢东呛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