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与夏日共赴.
宗年有些无语。
他们四个不怕日晒,顶着大太阳到这儿来,仅仅是为了睡午觉。
还他妈是睡在地上的。
奇奇怪怪。
反正她是睡够了的。
江余懒散的打着哈欠,单手撑着沙发,另一只手留着抱宗年。
“睡吗?”
宗年一愣,摆手拒绝,“睡够了,闭着眼睛难受。”
江余试探着说:“那我接着睡会儿?”
“睡呗,困就睡呗。”
“一起吗?”
宗年抿嘴,表情疑惑,“以前,英语听力多少分?”
江余反问:“以前,语文阅读理解多少分?”
“我语文不拖分,反而拉分。”
“好巧,我英语从小拿单科第一。”
相视一眼,藏着不服。
陈就臣装作睡着了,憋着不敢呼吸。
原来听八卦这么刺激。
这可比听着哪位明星的大瓜刺激多了。
好想睁眼睛。
可是我不敢。
啊不是,答应今天的自拍没发。
算了,明天之前发也行。
乔老师的联系方式,她一直都记得。
手机,座机,老家住址,她全有。
宗年走出门外,掏出手机给乔老师打了个电话。
起先没人听,不间断又拨了两个后,终于接了。
对面却传来稚气的声音。
“你找谁?”
可能是乔老师的孙子吧。
宗年肃然道:“我找乔老师,可能是你爷爷。”
小孩童时常幻想着演电视剧,扮起来有模有样的,“门前大桥下,游过一群鸭。”
宗年无语凝噎:“……”
好耳熟。
想不起来。
她胡编乱造一句:“嘎嘎嘎。”
小孩童兴奋大叫道:“对了,对了!你是自己人!”
哦,想起来了。
快来快来数一数,二四六七八。
“同志,麻烦把电话转交给乔老师。”
“我爷爷吗?我爷爷去钓鱼啦!今天中午,我们家吃红烧鱼哟!”
“是吗。鱼肚子里都是草,你喜欢吃草吗。不对吧,应该是红烧草鱼。”
小孩童挠挠头,颇为不解,“为什么是草呢?不是虾米吗?红烧虾米鱼。”
宗年好笑道:“那倒也不是,主要是看乔老师钓的什么鱼。草食性,肉食性,还是浮游生物食性。”
“听不懂啊,姐姐。”
“好吧,听不懂算了。挂了,再见。”
“再见。”
撂电话倒是利索。
那边,刚挂电话,乔老师背着箱子,一脸喜意归来。
进门没几步,碰着了小孙子玩儿沙子,他当着面儿颠了颠,还挺沉。
“盘盘,快来看看爷爷带回来了什么好东西?”
一副逗傻子的语气。
盘盘扒着箱子,踮起脚,天真问:“爷爷,你今天钓的是什么鱼呀?被吃草的鱼?被肉吃的鱼?会游泳的鱼?会不会鱼的肚子里面有草呀?小孩子可以吃草吗?我们也是可爱的喜羊羊吗?”
乔老师懵住。
这,这要怎么回答。
喜羊羊,他看过。
“我们不是喜羊羊,我们,嗯。”乔老师努力找着不同,“我们没有羊角。”又怕他孙子不懂羊角是什么,“羊角,你懂吗?”
盘盘恍然大悟,白嫩嫩的脸蛋泛着红,“羊角包吗?喜羊羊的脑袋有羊角包吗?爷爷爷爷,我们家的羊角包就是喜羊羊的脑袋吗?”
教不会,自己也说不明白。
算了。
乔老师想找手机,想去网上搜搜人和羊的区别。
想他教书几十年,竟不会区别人和羊!
“盘盘,看没看见爷爷的板砖?”
盘盘指了指沙堆里的红色砖头,“被盘盘垫在屁股下了。”
乔老师将箱子放在厨房,转身跑去卧室找手机。
“盘盘,老实告诉爷爷,是不是有个坏姐姐给爷爷打电话了?”
明明白白的显示着宗年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