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仑道:“启奏陛下,浙江原以清田,且顺天府、河南皆已清丈田亩,条例若发,几处是否还要清丈田亩。”
朱厚照闻言道:“这个我是知道的,张璁、桂萼清丈皆实心办差,毕竟是百年旷举之事,尔等在位,也应当告知诸省,且不可草草了事,徒为虚文耳。”
张仑笑道:“如果这样,陛下要赏了。”
众人闻言心中皆大惊。如今张璁贵为从二品布政使,桂萼是正三品顺天府尹,怎么赏?而且张璁不过是正德十六年进士,短短四年就已经位列二品高官,还怎么赏?
朱厚照却笑道:“是该赏。”
毛纪却道:“启奏陛下,张璁不过正德十六年进士,陛下屡屡破格提拔,四年之间连升数级,岂不闻峣峣者易折,陛下若真爱护,赏些钱财即可。”
朱厚照却想到当时梁材的奏言,但是毛纪也说的在理,于是道:“没说升职,先生多虑了。”
说完朱厚照拿起一本奏本,便当着众人的面打开看了起来。
众人知道,皇帝有些不乐意,但是不乐意也是这样,规矩不能乱。就在众人心中想着如何哄一哄皇帝时。却听见皇帝来一句:“此人说的可是真的么。”说完便将奏本递给了毛纪。
毛纪看完后,依次传阅,唯独朱载坖没看,
原来是户部主事缪宗周上疏道:内臣监收门税,窃见九门守把内官,每门增至十余人,轮收钱钞,兢为浚削,行旅苦之。乞查汰外鉴增冗员而至一二贪刻最着者于法,以塞人怨。
毛纪道:“当让督察院差人详细查查才是。”
朱厚照又看向魏彬道:“怎么回事?”
魏彬便道:“因修缮仁寿宫钱财不够,司礼监张雄知晓,将税银多收了些。原是临时加派。”
毛纪道:“既然如此,臣乞陛下还是取消为好,难免又成惯例,损了陛下圣明。”
乔宇也道:“臣乞陛下下旨让内官回宫,户部差人管理为好。”
朱厚照闻言放下手中的玉虎:“算了,也是张雄有孝心。就依照毛先生说的,取消了吧。”
魏彬闻言便道:“奴婢遵旨。”
朱厚照接着道:“南京工部尚书崔文魁以病乞休,可驰驿去,仍给月米、岁夫。工部尚书,朕想想再说。”
毛纪便道:“启奏陛下李充嗣、席书、胡锭三人如今已经查明,皆有功,陛下何不诏令升迁如张璁事?”
朱厚照笑道:“既然如此,升兵部侍郎席书为工部尚书。司礼监去和吏部说。”
魏彬道:“奴婢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