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男、朋、友来给我拧瓶盖——”
裴希很快因为缺氧憋红了眼睛,双眸泪眼汪汪,大而无神地看着眼前的人,听着这句话中间的三个字被他一字一顿,咬得尖酸而又刻薄,“小乖,如果我说错话了,你应该反驳我,而不是装没听见。”
除非你觉得根本没说错。
裴希却只顾红着脸喘息,她低着头,从脸颊,耳根,一路红到了耳朵尖。
喘得厉害的时候,甚至会咳嗽两声。
她不懂什么意思,毕竟站在之前郁庭知的视角,觉得张易是她男朋友也无可厚非。
况且他说得不对的话,又何止这一句。
然而旋即,郁庭知拎着她的马尾再次强迫她擡起头来,注视着他那双冰封着烈火的眼睛。
“没话说是吧,那就继续。”
便又将她的呼吸掠夺了过去。
“两点就上课了,十二点半多了还没吃完饭,等下又要睡午觉……你就不能提早点去学校看看书吗,想要长大了跟你爸一样没出息是吧!”
“你天天让我提早去学校干嘛,我去那么早有什么用,老师又没来!”
“没来,没来你不能先看看书写写作业啊,分班考才考了几分,就在这高枕无忧地睡大觉了——”
多么寂静又喧闹的午后啊。
甚至在他们旁边的窗户里,正好有一对不认识的母子,在客厅还是卧室里吵架都能听得清楚。
剑拔弩张,针锋相对。
“还走神?”
而外面的郁庭知将她的脑袋更用力地往他的方向扣住,不给她半点逃脱的机会,湿漉漉的鼻尖蹭着她的脸颊,唇舌却充满反差感地在她的口中,蛮横且直白地搅弄。
“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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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裴希拿上自己刚买的改正带,鬼鬼祟祟地去和肖怡宁会合,两人在校外吃了碗面,就匆忙赶回教室了。
裴希虽然在去和肖怡宁会合的路上买了一瓶冰水敷嘴唇,但因为仓促,也不知道效果怎么样,直到回到教室还低着个头,一副不敢见人的样子。
刚经历过分班,五班的人大部分都只是彼此知道个名字,还没有混熟。
一般在这种青黄不接的时间点上,性格比较跳的人会最先被人记住,比如马格,而性格内向的人,很多时候让人看着还得想想名字叫什么,当然也就不会过多关注了。
裴希就这么安全地回到座位上,没有人发现她的异常。
很快,下午第一节课课间,裴希前座的人去厕所了,肖怡宁立刻凑过来鸠占鹊巢,往她的本子上看了眼,才发现裴希居然在写今天新课的课后拓展。
这题挺有难度的,课上的时候王康说感兴趣的可以对着答案看看,因为对他们来说有点超纲,这种可做可不做的题,肖怡宁压根没打算多看一眼。
“你居然能写这道题!?”她的惊讶溢于言表:“我靠,王康都说这题超纲的,你好厉害啊,怎么写的,对答案写的吗?”
裴希摇摇头:“我还没看答案。”
肖怡宁简直惊了,看着她的眼神都满是赞叹的味道。
裴希知道她在赞叹什么,因为以她之前的能力,能消化掉课堂里的内容都已经很吃力了,这种课外拓展题是想也不要想的。
只是裴希午休回来之后,很快就把原本把她卡住的题目做掉了,之后她想验证一件事情,就挑了一道明显在自己能力之上的题目,却没想到磕磕绊绊一通,倒还真有了点眉目。
当下,裴希很亢奋,这是她第一次感觉到自己在往前走,如果说分班考试从六班进到五班,也有可能是运气,或是她认认真真完成了暑假作业的回报,那这一次她真的感觉到,自己也并不是永远都会原地踏步。
“对上了对上了!”
之后肖怡宁翻到后面的答案页,满脸惊叹:“什么情况,基因突变啊!?”
裴希谦虚地抿了抿嘴:“这道题可能比较容易,我感觉直接用例题的公式套进去就能做,没怎么超纲。”
“那你也厉害啊——”
“没有啦,是因为……”
“因为?”
因为她和郁庭知接吻了。
就在那个燥热的小巷子里,她背后贴着的水泥墙被太阳烤得滚烫,喘出去的气是热的,吸进来的也是,抵在她口中搅动的舌是热的,含住她的双唇也是。
那真的很难缠,有力又足够大胆,色情得要命。
裴希还记得一开始自己还在推他来着,到后来不知不觉的,两只手已经环上了他的脖颈。
就在她抱上去的那一瞬间,她听到他笑了下,咬着她的嘴唇囫囵地夸奖:“好小乖。”
“没什么……可能明天我就忘了怎么做了。”
看来她的猜测没错。
果然,郁庭知效果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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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绩不好怎么办,服郁庭知,一个疗程起效(哎不是
加更在写了,我先给大家画个饼吧,后天应该能加上!